有些陪伴不值得

作品:《炮灰渣了暴君带球跑(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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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知道,身为游戏玩家不该过份投入故事,这都是纸片人。

    可真的是纸片人吗?

    她明明经历的都是真实的情感,这些生命,鲜血,痛楚,不甘,无奈,都是活生生存在的,并不是纸片人,不是简单的二给世界。

    她不想再深想那么多,那么远了,她只想让眼下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知道背后说人坏话的恶果。

    “阿钺,那个……你们和白大姐关系很糟糕吗?”

    “何出此言?”

    “我是……不小心听到她似乎对陛下和你颇多微辞。”许依诺也不能说出她偷听的事实,白钺听罢似乎也不意外,只是面上轻松的笑意无端浮出些冷淡来,仍故做无谓地笑着。

    “呵,女人心海底针。当初我和白珂一起在陛下身边伴驾,我年幼,是陛下一手带大的,陛下向来对我多有宠溺。白珂年纪比陛下都年长八岁,估计是想要撒娇讨个宠都拿不出手吧,自然未得陛下多少关注,便妒嫉于我。”

    说是如此,但此刻听着白珂左一句“妖孽”右一句“野种”,真是不舒服极了。白雪萝这样也罢了,毕竟白钺名义上是抢走了皇帝的妖妃。可白珂当年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这么重的嫉恨心,就真说不过去了。

    许依诺又想起那个回忆里的一个片断。轩辕烨和白钺对于白珂这个长姐,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乖巧又崇敬的。在这段姐弟关系的蜜月期里,白珂的确也做到了一个长姐对弟弟的关爱和照拂,也不乏一些温馨。

    譬如,在端阳节时,白珂也亲手编了五色绳系到两个小家伙手上,他们笑着在金鸣池边追着龙舟跑,无忧无虑。

    在轩辕烨的记忆里,白珂一直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善良和蔼可亲的长姐模样,对白珂充满了弟弟对姐姐的孺慕之情,非常纯粹。即算在知道白珂真的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姐姐时,虽然有些自卑羞愧,但白珂始终不变的温柔对待,让他以为白珂打从心底里是爱着他们兄弟两的。

    可是在最后白珂出嫁时,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意外。

    兄弟两舍不得姐姐出嫁,可也知道这是势不可挡的成长之路。白钺提议想送姐姐出宫的最后一程,还准备了礼物。轩辕烨心疼白钺的病体,想要让弟弟开心,同时他也舍不得这位长姐远驾,便带着弟弟悄悄追去了内外朝分界的两仪门。

    由于他们两个年纪小,躲进了一驾载满御赐品的马车,竟然跟着白珂的送嫁队伍去了摄政王府。两小家伙第一次阴差阳错出了宫,算是这次冒险送嫁行动的意外之喜,只是没想到当他们好不容易寻到单独见白珂的时机时,遭遇了又一场巨大的情感锉伤。

    “唉,总算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了。”白珂轻轻扭了下脖子,随身的侍婢立即帮她按摩,口上也多是宽慰,她却露出了一脸嫌恶的表情,“快别提了。看到那两个小鬼我就恶心得要死,尤其是那个小的,几乎长得跟那个妖女一模一样,根本不像我阿爹。”

    “要不是我阿爹,这种妖物早该被喂野狗了。真是恶心死了!”说着,白珂还甩了甩手,因她一早出门时,这手还抚过白钺的脑袋,那时候她表情温柔极了,还眼含热泪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那病都是巫族里带出来的,不是妖孽是什么?你也不是没见着,发起病来有多可怕,根本就不该让他活到这么大。要是让外人瞧见了,说不得会累及父亲一世英明。”

    婢女为讨好,也道,“是呀!真是可怕……根本就不像人。有那样妖孽似的母亲,这白钺也真是,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来世投个正常人家的好。不仅托累王爷,更托累了小太子呢!”

    提到轩辕烨,白珂的表情明显更复杂了几分,最后甩手道,“也别提那个孽障了。他跟她娘一个样儿,就算没发那种怪病,未来……未来也会同她娘一般,不知要祸害多少女人,甚至……男人!”

    婢女微讶,白珂本有些犹豫,但见四周无人,终是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似乎是在宫里几年压抑太多,把心头的厌恶和不屑全倒了出来,“他娘就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妖物,听说一日没得男人,就受不了。而且有时候,还同时……啧啧啧,简直太恶心了。我听我爹的军师说过,他们那种……女人尚且靠男人可解,尚不至危及性命。但落在男人头上,九成都会变成白钺那样,活不过20岁。要是中途与女子发生关系,便会爆体而亡。”

    “天哪~~~~”

    “轩辕烨便是那最不可能出现的一种,听说是巫族中极少出现的藤妖。一旦藤妖出世,就预示着他们巫族即将毁灭。这不,我已经听说阿爹他们已经在策划攻打南蛮国,先必灭巫族了。我想阿爹留下这妖孽,也是为了震慑巫族吧!”

    “日后这个藤妖长大了,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真是想想就……看他现在就一副妖魅样儿,难怪夜里那些伺候的宫女一个个都跟失心疯地爬他的床,真是……恶心死了。据说,若是女子无法满足他,估计还要招幸男宠……”

    那婢女更震惊,忙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又提醒白珂小心为上。

    白珂难得有机会把压在心头的龃龉说出,颇有些不吐不快的畅意,且眼下又在自己家中,并未收敛,“这一家子都是妖孽,合该早早灭了才干净。要不是为这个,你以为我想嫁到离家那么远吗?我真受够了每天睁开眼就看到这两个怪物。也不知道跟他们待久了,会不会染上那藤毒。本来我不想嫁去东郡的,可是……”

    那毫无掩饰的厌恶嫌弃,深深地刻在了轩辕烨的脑子里。他气得差点儿跳出去,当场撕破脸,日后也不再见。可是却教小小的白钺攥住了,轩辕烨心疼弟弟病弱,最终是忍着气,指甲戳破了掌心,独自拉着弟弟回了宫。

    “你为什么还要护着那个贱妇?他们都是骗子,通通都是骗子。”

    “哥……”白钺口气虚弱,仍紧紧攥着轩辕烨的手,“至少,她当着我们的面儿的时候,看起来……挺好的。”

    所以,为了这么一丁点儿虚伪的温暖和爱,你也愿意粉饰太平,假装看不见,维持着那个虚幻的、兄友弟恭、姐妹相亲的假像。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种粉饰太平、隐忍压抑一过就是十年。有时候人装得久了,都忘了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了。

    许依诺看着面前这张绝色无双的笑脸,心里不由想着若是拭去这浓艳的粉黛,男孩本来的面貌会是怎样意气风发,翩若惊鸿。

    在一片粉蕊中,两个着白纱红衽的小少年,手拉着手欢笑奔跑,多少天真无邪,都被一双命运的无情大手狠狠撕烈,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父亲大人,你有天下,可我只有阿钺。

    在那个充斥着恶意欺骗、藏污纳秽的后宫里,轩辕烨心中的一点温暖只留驻在了白钺身上。

    许依诺收回神思,回头抱住白钺一笑,“那说好了,回头就由阿钺保护我了。咱们可是金钢姐妹花,天王老子也拆不散。”

    “呵,就你这张小嘴儿最会讨人喜。”白钺笑骂着,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

    等到太生午觉醒后,女眷才齐齐上路前往宣德门。

    只有太后、皇后和二品嫔妃有轿辇,婕妤以下的嫔妃都得自己步行了。

    白钺自要拉着许依诺同自己坐轿,许依诺不舍孟婉清一人独行,拒绝了。不想卢昭仪卖了个人情,让孟婉清同行,两轿并列,倒也有说有笑。

    “哎,还差七千。”许依诺看着慢吞吞涨的怒值,不由喃喃出声儿。

    白钺听着奇怪,追问不停。许依诺囫囵的借口没凑效,被威胁了下地走路。宣德门是皇宫正大门,走过去之后不得累死了,哪还有心情看表演啊!纠结了一阵儿,她又拿胡宗元胡谄了一堆有的没的。

    “胡先生居然收了你当入室弟子,你不是唬人吧?”

    许依诺下巴一扬,“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让我怎么着?我这收集的怨气炼化成灵气,才有那等让人哭笑不得的法力。”

    “你真能让人随哭随笑?那让本宫瞧瞧。”

    许依诺真有点儿骑虎难下,只得花了点子买了哭笑技能。白钺兴奋地点兵点将,本想点海宝夫人的,但怕动静太大引人注目,最后落在了白珂身上。

    “哭还是笑啊?”

    “先笑,再哭。”

    “行吧!”

    “等等,待下轿见了百官再笑不迟。”

    “阿钺,我发现你真的很坏耶。”

    “哧,没事儿练这种奇怪法术的人才怪吧!你好意思说我。”

    两女在轿中嬉笑打闹,传到另一边时,那母女三人同时露出极度鄙夷的神色。

    海宝夫人,“这许家的女儿竟如何不懂规矩,礼仪官是怎么教的?”

    白雪萝自觉郁闷,没有搭话。

    白珂向来极有长姐的威严和优越感,哧笑,“妹妹也该好好教教这些嫔妃,回头要让外人瞧见,不得丢尽了皇家脸面。”

    白雪萝虽是皇后,可辈份儿又是三人最低的,要给母亲留情面,也不好顶长姐的嘴,只道,“你们以为我没教嘛!谁知这五世簪缨的清贵名门会教出一只泼猴儿来,先前太后不也说了。”

    没想到最后要用玉太后的话来反驳母姐,另两人一听脸色也变了几变。海宝夫人怕姐妹龃龉,索性换了话题。

    很快宣德门到了,门外隐隐传来了百姓欢呼、金鼓齐鸣的声音,举目望上城头可见彩旗飘展,远近高墙上支出的桅杆上,还有一条条鲤鱼旗迎风招展,连御林军都换了一身新衣亮甲,喜气洋洋又不失天家威严,端得一派泱泱大国的气派。

    先下车的仍是白雪萝,她亲手扶着海宝夫人下车,并不去搭礼长姐。但白珂向来支使弟妹惯了的,扬声直唤白雪萝的闺名,白雪萝不想引人注目,便上前支了一手。

    两姐妹相视而笑,旁人瞧着便是一派姐妹情深,哪知其下早把白眼翻上了天。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白珂的笑容变得诡异,她意识到时想阻止也止不住了,震惊讶然的瞪向母亲和妹妹,双手想捂住自己的脸,却教白雪萝一把拉住了。

    “阿姐,你怎么了?”

    “我也,呵呵呵,哪知……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没法,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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