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十第五十七章

作品:《言峻进入辛辰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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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与谁共》番外之承诺

    陆伯尧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女生间风行一种亮晶晶的塑胶贴片,五颜六色的,圆形星形心形各种形状,很多女生把它贴在耳朵上装作是耳钉。那阵子陆伯尧抽屉里的情书上都是这种东西,他清理的时候不小心沾了一个在袖子上,回家被辛辰发现了,剥下来黏在手指上举着问他:“哥哥,这个是钻石吗?”

    陆伯尧放下笔,爱怜的摸摸她头,“小笨蛋,这个怎么可能是钻石呢?”

    小辛辰那时候还很依赖他,丝毫不像后来许多年里,一言不合就针锋相对,她把亮晶晶的贴片黏在手指背上,手攥成拳头给陆伯尧看,“哥哥看!戒指!”

    小小的拳头上一点可爱的绿色星星,陆伯尧笑了,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说:“你乖乖的,不要总是闹别扭、不肯好好吃饭,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买真的钻石戒指。”

    爱美的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给买吗?”

    “是的。”陆伯尧神气温柔的与她额头相抵,“哥哥一定给辰辰买。”

    辛辰伸着两只小短胳膊抱住他脖子,软软香香的小姑娘,可爱的不得了,霸占他膝盖不肯下去,陆伯尧有一堆的作业要写,可是舍不得说一句拒绝她的话。

    陆伯尧不是会食言的人,时隔十年,他真的给她买了钻石戒指。那时候辛辰刚刚和崔舜华分手,经历了男朋友和最好女朋友的双重背叛,整天愁云惨雾。而陆伯尧那时候刚刚接手“陆氏”,事业正值打拼期,忙得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仍然坚持天天陪她一会儿。

    这天他带她去吃江鲜,半路上小丫头吵着要喝奶茶,他说不行,“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喝外面的东西,怎么那么不听话!”

    辛辰在座位上打滚,耍赖撒娇,他黑着脸停车下去买,街边小小的门外,排队的都是学生,突兀的陆大公子站在队伍里,别提多有回头率。

    排了半个小时才买回来,他有些狼狈的在一群中学女孩子的指点议论里匆匆上车,黑着脸把奶茶扔到副驾上人的肚子上。辛辰爬起来,兴冲冲的,吸管“啪!”一声□塑封的奶茶里,“呼”的吸了一大口,嚼着q软弹滑的珍珠,享受的眯着眼睛点头说:“好喝!”

    陆伯尧也不急忙开车了,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辛辰压根没有察觉伯尧哥哥此时的眼神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小猫一样眯着眼睛开心的喝着她的珍珠奶茶,红润的嘴唇吸着吸管,一派天真,天真的……诱惑人。

    陆伯尧那时还不是心思深沉的陆总,看着他的小姑娘含着吸管、小脸上惬意享受,血气直翻涌,不动声色的问她:“真有那么好喝?”

    辛辰全无心机:“嗯嗯~”

    陆伯尧就伸手,从她那里夺过来,含进嘴里尝了一小口,眼睛一直盯着她,可辛辰对于他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歪着头问他:“好喝吧?比你煮的苦药水好喝吧?”

    陆伯尧还给她奶茶,抿了抿带着甜意的唇不动声色的说:“不错。”

    在江边吃刚捕上来的鲜美江鱼,陆伯尧胃口不错,小丫头却显得兴致缺缺,大概是刚才喝了一大杯奶茶的缘故,没动几筷子就放下了,还说饱。陆伯尧也不吃了,带她沿着江边散步。

    那天风很大,从江面上吹过来,夹着夜的凉气,陆伯尧脱下外套给她穿好,牵了她手继续往前走。

    小丫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辛辰,”陆伯尧终于说,“像我和你这样,喝同一杯饮料、单独约会吃饭、牵手散步,在你看来没有任何异样吗?”

    “怎么了?”辛辰没有反应过来,“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那时候太单纯,睁大眼睛的时候不觉一派无辜,“哥哥带妹妹出来很正常啊,有什么异样?”

    陆伯尧攥了攥小指上的戒指,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扯过她搂入怀中,一低头吻了上去……“这样呢?还正常吗?没有异样吗?”他终于能克制自己稍稍放开她,含着她的唇,火热低切的问。

    辛辰已经呆了,被他吻得一动不敢动,他问了得不到回答,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辛辰吃痛“啊!”的叫了声,一把推开他就跑。

    江边的风里陆伯尧几步追上她,从后面抱住她。辛辰渐渐不挣扎,红着脸缩在他怀里,不吭声,却乖顺的伸手由他戴上戒指。

    “我承诺过你的事情都会做到。”陆伯尧牵起她手,放在唇边爱怜的轻吻,“钻石戒指、一生无忧、永远照顾你……我都会做到,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辛辰过了很久才闷声应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了,细细的手攥着他衣服,头拼命往他怀里拱

    陆伯尧宠溺的笑着,由她胡闹。两只戴着同款定制对戒的手十指相扣,他抱紧他的小姑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辰辰,”他贴在她耳边火热的叹着气说,“我等你长大,很久了。”

    辛辰从他怀里拔出头来看他,有一点不好意思,但一双眼睛比天边的星辰更亮。

    那是陆伯尧一生当中最美的夜晚。

    《情与谁共》番外之一生尝一醉

    舜舜哼哼唧唧的问了三四遍姐姐晚上会不会回来,陆伯尧耐着性子哄着他挂了电话,荆特助敲门,将他常去的那家的男装品牌店长领了进来,说是这一季新款到了,请他挑选。

    陆伯尧心里不停想着晚上的事情,心不在焉的随意指了几件。

    那位极会察言观色的店长,笑着指着他挑中的其中一件,说:“辛小姐前几天来过店里,恰好那天正要上新货,她看中了这件,当场已经拿走了——是您的size哦!”

    陆伯尧垂着眼睛,看似并没有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只是手上原本已合上的图册又翻开来,修长的指飞快的滑过,一气指了二三十件。店长笑容满面,临走前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放在桌上:“感谢陆先生一直以来的光顾,小小礼物,祝您生日快乐!”

    陆伯尧在回家的车上打开那个盒子,见里面是一对袖扣,便拿起来捏在指间把玩。这个颜色……倒是与她挑的那件外套合适?心里这样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微扬,他将袖扣收在袋里,心想等晚上的吹蜡烛时候,她拿出礼物来,他就勉强的换上吧!

    可她一整晚都没有出现。陆伯尧整晚将那对袖扣默默的捏在手心里,在她卧室窗前站了半夜,直到亲眼看到大门外半降了车窗的车里,她伸手绕住言峻脖子,主动吻了上去……陆伯尧捏紧的掌心,深深烙下两枚袖扣相叠的花纹。

    是他大意了,一向辛辰送他的生日礼物,从来都是最特别的。

    就像十岁生日时第一次见到她,小小的女孩子柔软香甜,软软一团在他怀里,陆震说这是辛辰妹妹,以后要好好疼爱她。他当时心想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会不疼她爱她?

    一语成谶,他二十岁生日,她牵着崔舜华出现,他最好的兄弟对他说:伯尧,我是真的爱辛辰。

    废话!谁不是真的爱?二十岁的陆伯尧愤怒的想。他疼了她十年,也爱了十年。一个男人这一生或许会有更好更辉煌的另外几个的十年,但心无旁骛的疼爱一个女孩子十年,一生只能有这么一次。

    所以当他第一个发现了魏紫的嫉恨,却丝毫未动声色。不动声色,很多时候就是一种纵容。纵容到有一天魏紫红着眼睛对他说:“只要你给他一点理由,他就一定会接受我,辛辰太小了,崔舜华需要的她现在给不了,等到她能给的时候……陆伯尧,我们就都来不及了。”

    陆伯尧这一生最怕的三个字不是“我恨你”甚至不是“对不起”,他最怕“来不及”。

    怕她长大得太慢,他已来不及的老去;也怕她长大得太快,他来不及准备好、给她最好的生活;

    可在这个春风沉醉的深深深夜里,站在她未开灯的卧室窗边,陆伯尧揪心的发现自己最怕的事,是来不及告诉她、他的心意。

    以前他总以为还有以后,以为以后她长大了总会懂。可是当她如同莲花一般初初绽放,清丽脱俗,却已是在别人的掌心了。

    陆伯尧常常想,如果,如果比崔舜华更早尝她的懵懂初恋,如果当初刺骨的江水里抱着她一同沉下去,如果武阳地震时丢下一切去找到她、拥她入怀、一生不放,如今这一夜又一夜无边的黑暗,会不会就不用一人辗转的过?

    谁也不会知道如果的事情。

    就像梁佑晨如果不是恰巧穿着及膝白裙再次出现,他压根不会主动问她的名字,他出手帮梁家不过是举手之劳,为的也仅仅是旧日两家情分,压根从未想过其他的。

    梁佑晨站在这个拒绝过自己一次的男人面前,明显的底气不足,低着头轻声的回答说:“佑晨,我叫梁佑晨。”她其实心底里有些失望——在她漫长而安宁的少女时代中,不说人见人爱,至少没有人会见过她两次才问她的名字。何况他们的第一次相见是那么的令人记忆深刻,她被当做谢礼送到他面前。他没有收。父亲说陆伯尧是商场中难得的君子,可那时她其实暗暗希望他不君子那么一次。

    “佑、晨?”陆伯尧到底是喝多了,失控的喃喃出声,可低声念过几遍,却忽仰头笑了起来。

    酒会的灯光有些迷离,陆伯尧英挺俊朗的脸微仰,一半脸庞隐在了光线阴影之中,神秘又引人入胜,梁佑晨纵使知道自己此刻正用几乎痴迷的眼神在望着他,却无法控制,他嘴角弯弯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是一场宿命,她根本逃不开。

    陆伯尧闭着眼睛仰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像酒后不受控制的魂魄逸出了身躯一般,声音低得飘渺:“you are y drea。”

    梁佑晨心头猛缩,血管中血液的流淌都静止了,但是上一次被他客气而疏离的拒绝的尴尬还历历在目,她再不敢自作多情,极难得的手足无措了,说话时嗓子都有些哑:“陆先生……你喝醉了……”

    陆伯尧睁开眼,带着笑的眼神凝在虚空中某一点,良久良久,直到眼底的笑意与温存之意渐渐一道褪去,他重又合上眼,慢了一拍闭上的眼角泄露出一丝痛苦,他疲倦而无力的摆了摆手。

    他是喝多了,但没有醉。

    佑、晨,佑……辰?

    若是醉中能佑她安宁,他当真愿一世长醉不醒。

    其实你们都爱我什么呢?外貌会随时光老去,身家生死不能相随,这该死的别扭性格终将会被那漫长无情的岁月所深藏,你们到底在爱我什么?

    爱我那至死不渝、深深的、深深的、无望的爱,对吗?

    没有人能代替那个我捧在掌心疼大的姑娘,所以没有人能给我希望,那谁即便长了翅膀,也不敢写明白我的悲伤。

    有种爱只有放在心里才不会老死,就像有些人一生只能爱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党的幸灾乐祸被满足了吗?

    种马党和嘤嘤党的不求同生但求共虐被满足了吗?

    哥特党……安息了吗?

    无论如何,结文啦!下一本司徒徐徐≈ap;特种兵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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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有你们,苦一点也愿意,分离从来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我亲爱的公主们,这又一场的相随,多谢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