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章

作品:《保镖[强强]

    第四十六章北京你早

    楚珣这趟缅北旅行一共两个星期,日子一晃而过,再次回京。他透过舷窗俯瞰熟悉的城市,眼前心底映照着暖融融的万家灯火。柔软的情绪缓缓爬满心房每一溜缝隙,让人不习惯。他用手捂住心口狠命揉了揉,笑了。

    嘴里叼一支果味棒棒糖,又酸又甜的。

    身为老总,动辄出走半个月,公司里挤压一堆文件等待他处理。楚珣在飞机上就通知了秘书和几个总监,下飞机即回公司处理公事。

    楚珣最后是在办公室里迷迷瞪瞪睡过去,嘴角还挂了一丝儿棒棒糖味道的口水。林俊悄悄探开门缝,瞅了一眼,早就习惯这种场面,轻手轻脚将人抱走,抱到公司楼上休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样的窗帘,铺洒在小床上。窗外是人声,车声,城市运转的声音,长安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公司顶层有他一套临时公寓,楚珣懒洋洋糗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浑身有一股子惬意的疲倦,眼角如丝,用唇语念道:北京,早啊……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城市还是那座城市,窗外风景却变了颜色,看风景的人心情不同。

    楚珣眯起眼用目光挑逗窗口的阳光,自娱自乐,终究忍不住,右手伸到内裤里,把小家伙逗弄出来。小二爷不知什么时候随着主人的心情慢慢膨胀,变成硕大颀长的大家伙,楚珣掀开被子,两腿FANG荡地大敞,手指灵活TAO弄,揉弄腹下的毛发,喘息,瞳膜上铺天盖地晃动的是那块镶嵌了褐色胎记的好屁股。

    他猛地向后仰去,喉结滑动,滚烫的液体喷溅到肚皮上,射了好多,舒服地喘……

    尝过一次鲜,忍不住意识里不断描摹意会,霍传武臀肉结实发达,内里十分紧致。只要想着二武用身体紧紧夹着他,楚珣浑身发抖,止不住就硬得不行,原先这样那样一身的毛病,在别的男女面前勉为其难手撸嘴撸都撸不硬的家伙,这一趟全他妈治好了,可利索了。

    果然二爷的鸟儿是认主的。

    不是年少时就相识的完美的屁股,二爷还真瞧不上眼。

    楚大校一通电话斩钉截铁,又带几分不依不饶秋后讨债的意味。随后,上面就下了命令,以保护卧底同志安全、提供最好治疗条件、隔离政治审查等等各种理由,走内部手续,用专机将小霍同志接至北京,住进解/放军总院。

    贺诚心里有数,了解两个孩子过往渊源。正因为熟知内情,他今天不答应了楚珣,楚珣转天就得跑回当地去守着霍传武。事已至此,不如将这两人圈在北京,由专人看管监视,免得给老子捅篓子出来。

    楚珣早上起来,在洗手间里刮胡子还一边吹着口哨。他拎起大牙膏,两手握住了,装模作样对着狠命搓了几下,然后笑嘻嘻地亲一口牙膏管子——啵!没外人的时候,跟个小孩儿似的……

    他精心捯饬一番,头发用啫喱水抓出漂亮的头型,衬衫长裤淡雅精致,觉着自己可好看了。

    楚珣给汤少爷打了个电话。

    “珣哥——你回来啦!”

    汤家皓在电话里声音甜腻。

    “这两天忙,改天找你吃饭。小汤,你上回买的八种热带兰花插花还带香薰和自动喷水的大花篮,哪买的?”

    “还有上回你给我买那个电动按摩小熊抱枕,卡通的,北京哪家店卖?只有日本能买到?”

    楚珣跟小汤东拉西扯没正经的,对方声音突然落寞下去,低声问:“老公,你有别人了吧?”

    楚珣平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过别人。”

    汤家皓问:“那你会这样,对香水花篮和小熊枕头感兴趣?”

    楚珣反问:“老子怎么就不能对香水花篮和小熊枕头感兴趣了?”

    汤家皓哼了一声,心酸地说:“脑筋正常的男人就不会玩儿这个,只有像我这样喜欢着一个人求之不得的大傻帽,才用这些东西讨好别人呢。”

    楚珣:“……”

    操,楚珣心想,二爷现在就是个脑筋不正常对一个人朝思暮想情有独钟却求之而不得的大傻冒。

    楚珣捧着大花篮去了总医院,一手还拎着保温桶,肩上扛着一只小猪抱枕,手里七七八八,就跟一快递送货的似的。

    没买到小熊抱枕,买了一只粉色小猪的,看着心情很好。

    霍传武病房外有便衣监视,看到有人探病,谨慎地上前询问。楚珣事先向贺部长打过报告,回答对方:“我是他发小。”

    楚珣见正主之前,先去见了负责霍传武的主治医。

    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沉默着,脚步神情凝重……

    出于保密因素,传武住的单人病房,没有旁人打扰。楚珣扛着东西进去,白色床铺被单下躺着人,斜靠床头,静静地看书,眼神圈在书页的某个点上不动。

    霍传武外伤并不重。当时穿了防弹背心,子弹吃进左肩某个部位,没伤到脏器骨头。以当兵的素质,这点小伤实在不值得大费周章,养个把月就好。

    楚珣把花篮在床头摆好,香水味道立刻弄得霍传武皱眉,鼻子都皱起来,脑袋开始眩晕。

    楚珣极其自恋地解释:“我专门自备了香水,到店里让他们做,用的是我平常用的三种牌子香水混合,你每天闻着,就像闻我身上一样一样儿的。”

    霍传武直不愣地回了一句:“……你觉着你自个儿好闻?”

    楚珣把抱枕塞到这人怀里,抱着,两人凑头研究电动按摩功能研究了半天,俩小孩儿似的。

    “按这个按钮,小猪就开始按摩你了。”

    “这里可以调节几种不同模式,还可以调大,来震荡一个!”

    霍传武受不了了,躲他:“别闹,别震荡了……弄我痒痒。”

    楚珣问:“还怕痒痒?”

    霍传武很实诚地:“怕啊。”

    楚珣笑得极其阴险:“你小时候就怕痒,二爷对付你,只要掏你痒痒肉你就服了——”

    楚珣说着顺势扑上去挠胳肢窝,挠传武腰上痒肉,逗这人开心。传武绷不住躲闪,左面肩膀上裹着纱布,左胳膊吊着,“嗳,别闹了!……小珣……”

    霍传武的笑如同惊鸿,因为笑得含蓄而更显难得,惊艳,嘴角耸动时脸上露出一颗酒窝,很帅。

    “你笑起来还那样儿。”

    楚珣睫毛下目光柔和,闪动……

    任务完成,担子卸下,二人独处房中,闲谈之间简单说起这些年境况。

    霍云山入狱五年,刑满释放后返回家乡。他当年被剥夺军籍和实权,考虑到方方面面因素,上面在对待霍师长问题上既要杀一儆百,又不能落人口实,因此霍云山并未受到过多苛待。“政治/犯”身份地位到一定高度,又有国内外关注,谁也不好轻易动他。

    霍云山回到原籍,军区任命他一个闲职,类似地方上某后勤处长之类,没有任何军权实权,但仍享受副军长级别待遇,作为某种形式的“安抚”。

    霍家老大被遣送回家后,因为档案里犯过错误,剥夺高考资格,没念大学。然而,九十年代开放搞活,摆在有志向有能力的年轻人面前的路就宽了许多。霍传军在家乡当地开办工厂,一开始倒腾土特产海产加工、出口贸易,后来又去深圳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小老板了。

    霍家老二高中毕业,秉承父业,去参了军。

    霍家祖上七八代人拥有尚武崇军的传统,从清末山东闹捻军、义和团,八年抗战,再到建国后,代代都有山东好汉戴甲从戎,奉为家族的荣耀历史。到霍传军霍传武这一代,却因为这一场政治浩/劫,家人坚决反对儿子从军,不愿再碰触全家人当年不能言说的痛处。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当兵的料。霍家老二这样的男孩,一身惊艳功夫性情沉默冷静行事果敢坚毅,百万军中有上将之勇。这人倘若跟着他老哥去深圳做生意,传武哪懂生意算账那些事儿,那才真是废掉一块好玉。

    “你怎么做的卧底?”楚珣关心地问。

    “抽调的。”霍传武淡淡地回答,似乎就不愿意多谈。

    霍传武讲述过往时心态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波澜,仿佛这些年,爷们儿就应当这么过。霍家世代从军的传统到他这一辈没有断,对得起祖坟上那棵草,对得起家里当初起的“传军”、“传武”这样的名字。

    楚珣状似不经意地问:“调来北京的部队,愿意吗?”

    霍传武没有立即回答,眼睛望着别处,神色复杂。

    楚珣试探:“我可以跟我爸说说,调你进总参。”

    霍传武低头摩挲手上的枪茧:“这次任务回来,家里人想让我退伍,回老家。”

    楚珣抬眼:“回老家干嘛?……你结婚?”

    霍传武不说话,神色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失落。

    楚珣蓦地失望了,同样的失落,一腔热忱被泼冷水,二武终究可能要回家结婚。

    俩人凑头吃光保温桶里的饭菜,霍传武下床去厕所解手,楚珣屁颠颠儿一路跟着。

    传武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你扶。”

    楚珣:“你一只胳膊吊着不方便。”

    传武:“多大个人,有什么不方便。”

    楚珣:“……”

    楚珣悻悻地,又舍不得离开,脸冲窗外,斜眯视线瞅着霍传武从宽松病号服里,直不楞地掏出大号的家伙……

    两人重新相处这些日子,楚珣看得出,二武这人从外表到心里,完完全全变冷了,被岁月挫折打磨得连怨气和戾气都没有,云淡风轻。

    多大个人?俩人都是成年爷们儿的年纪,很难再像小时那般无赖冲动,在厕所里抱住,扒开裤裆,尽情放纵。

    二武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回答一切问题都是冷硬的两三个字,没人问的时候坐在阴影中发呆,神情冷漠。事实上,楚珣方才与主治医倾谈,再到见到正主,已经看出来,小霍同志远没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状态,这人处于严重的“卧底综合症”状态。

    楚珣多年受训,比医生更了解这种症状。卧底潜伏的特工、军人,比普通特种兵更要具备超人的毅力素质与超常的*心理精神抗压能力。常年生活异乡,改头换面,出入险境,一次次经历周围人的猜忌、圈套、恶战、有计划甚至被迫参与血腥暴力,每个白天都处于常人无法想象的紧张战斗状态,夜晚无法入睡,失眠,焦躁……

    霍传武对周围很警惕,自我封闭,似乎还没完全适应和平安全的环境。这人不看电视,不听收音机,只用个随身听听音乐,耳朵眼里塞上耳机,翻来覆去听几首怀旧老歌。

    这人埋头在小桌上吃饭时,沉默地咀嚼,吃了一半,发呆,突然想起个事,向门外便衣请示,要给领导打电话。

    霍传武在电话里问,“宋潘咋样?人在哪?在救吗,救过来吗?”

    楚珣从睫毛缝里射出两枚锐利的小眼神,剜了一眼。

    领导说,人在边境医院,我们派去的军医负责救治,手掌很难接回来,手残废了,但没有性命之忧,小霍同志相信组织,放心养你的伤吧。

    传武追问,“那男孩能安排在咱们这边生活吗?他回当地,恐怕会遭到黑帮打击报复。”

    领导敷衍性地安慰几句,男孩毕竟是缅籍,有些事不好交涉,以后再说。

    传武目光垂下来,也没有过分伤感,眼底有那种历尽千帆的苍凉,似乎仍沉浸在枪火横行血色硝烟中,战场上尸横遍野。

    楚珣心里犯酸水,狠命叨了几口菜:“哦,菜不吃了?不吃我都吃了,一口都不给你留!”

    宋潘为了天儿哥连一只手掌都废了,楚珣自认自个儿做不到,二爷的手可金贵呢。或者说,他才不会蠢到以牺牲一只手来表达忠诚,提萨拉欺负过老子的人,二爷逮着机会就亲手搞死她。

    楚珣用力咀嚼,“唔”得一声,噎着了,梗着脖子往下顺气儿。

    小霍同志冷眼看着他折腾,默默伸出手,抹掉楚珣嘴角沾的米粒。霍传武很随意,好像理所当然,手指无意识地就把弄下的米粒抹到自己嘴里,竟然给咽了。

    楚珣:“……”

    小霍同志继续进入静默发呆的模式。

    楚珣呆怔地看着,那感觉好像当年,他在二武家吃饭,二武妈炒的韭菜鸡蛋。二武拿筷子一指,“珣珣,你门牙上有一大片韭菜”,然后伸手帮他抹掉牙上的菜叶子……

    俩人吃完饭继续摆弄小猪抱枕,小猪震得传武小腹发热,受不了,笑着躲,楚珣瞄到这人病号服宽大的裤裆里,微微BOQI了。这人也不知道憋多久了?

    楚珣没有点破,顾及这人很薄的脸皮,也不来动手动脚的,对二武他不那样。

    他突然来了兴致,脱掉鞋子盘腿坐到病床上。俩人面对面,楚珣像半仙儿似的,装得煞有介事,呜哩吗咪轰,突然从半空一抓。传武的随声听顿时卡壳了,音乐没了,楚珣从怀里掏出那只CD盘。

    楚珣眼光促狭,挤挤眼:“你说,我变。”

    霍传武:“小人书。”

    “巧克力。”

    “……泡泡糖。”

    楚珣兜里没泡泡糖,但是随机应变,手掌啪得一转,手指缝里捻出两只棒棒糖,笑嘻嘻地拆开糖纸,俩人于是一人嘴里叼一根,过家家似的。

    传武:“……黄瓜。”

    楚珣哈哈乐道:“你裤裆里呢,自己变一个大黄瓜给二爷瞧瞧!”

    俩人都笑了,然后再次陷入沉默。霍传武拉过楚珣两只手使劲看了看,摩挲每一根手指,喃喃地说:“练特苦吧?”

    楚珣眼眶一下子热了,摇摇头:“不苦。”

    楚珣把两只手按在霍传武身上,从胸前伸展着缓缓摸索到两肋:“左边第六第七根肋骨折断过,小腹有枪伤,右边大腿里有金属弹片残留痕迹。”

    “我没有你苦。”

    楚珣抿着嘴角,二人相对无言,眼波无声交汇……

    楚珣不止一次回味,传武与他LUO裎相见,被压在身下,分明是有XING欲的,放任他顶进HOU庭。而且楚珣看得出,那地儿没让别人碰过,二武可能完全还是CHU男身,被他强行侵入的瞬间TAN露出强烈羞耻,身体青涩紧密,毫无经验,这些不是轻易能装出来的,当真只是“执行任务”?

    提萨拉那号女SE狼的变态心理,没人比楚珣更懂,因为这种心理他也有!人前越是冷面禁/欲的男人,那一道钢铁般冷硬刚强的抵御之墙骤然崩塌身心缴械,流露出羞耻与脆弱,这对于任何人都是占有欲征服欲的强烈满足,楚珣一想起这些,指尖都在发抖。

    演戏能骗得旁人,骗不了两小无猜互相看着对方长大曾经最亲密的人。

    楚珣有耐心。他等了一个人十五年,不在乎再耗十五年,只为找回当年曾经最美好、最刻骨铭心的一段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偶尔温馨了一下呢……甜美又心酸的嘤嘤~抱抱大家,今天出去吃饭啦回来晚了,就一更,明天双更好吗好吗?抱哦~

    感谢shifugui的火箭炮,感谢紫罗兰の爱情、溜溜、dy7412369、依依稀稀如斯人的手榴弹,感谢我爱河蟹河蟹爱我、virginia7487(X2)、煤矿小北、三月二十七(X2)、依依稀稀如斯人、angel999*、绿茶、六六、暖暖的风儿、柚子、初夏河水微凉、潜水、绿湖、3252415、limomoxue的地雷,谢谢大家!

    二武【亲亲珣珣】:妞儿,这些年,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