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夺宝(二)

作品:《御女心经

    “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统统举起手来,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那两个老头站中间,不要看,说的就你们,不要问"为什么",问了我也不说……”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围住乐乐诸人,威风得意的喝叱道。

    “请问……”乐乐作出最和美的笑容。

    “我说过不能问了,你见过哪个恐怖份子和你唠家常!”

    王乐乐又道“那么……!”

    黑衣人不耐烦的吼道“么什么么?!

    “魔教呀!他奶奶地,哪个王八羔子到现在还不知道魔什么,怎么混的,哪个部门的,归谁管,报上名来!”厉长老和封长老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进来,他们手中还扶着一个动作僵化的老头。

    “厉……厉长老,我是你手下的小三子呀,不是我不知道魔什么,而是这个油头粉面的臭小子不知道!”一个畏缩的黑衣人,指着王乐乐辩解。

    “咳咳,哪个?”厉长老有点尴尬的,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乐乐一行人,身子一震,赶忙施礼道“原来是王公子,失敬失敬,那天我们去追小姐,把你给忘了,实在抱歉,后来听说你安然返回,我等老骨头才安心,只是没救回小姐,实在汗颜,待忙完这场,定会赶去巫山,向那小妖精要回小姐!小三子,还不过来向王公子陪罪!”

    王乐乐看到魔教三长老登场,才安心笑道“原来是魔教的兄弟,没事没事,幸好没动手,若是伤了自家人,真没法向若雪交待,哦,那个付长老,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要见到我就跪在地上不起来,啊?原来是中了ma醉散,哦,大家认识识,千万不能祸起萧墙……”

    一番介绍客套之后,王乐乐才笑嘻嘻的问道,“各位一身黑衣,遮头避面,现在夜行人都穿这个吗?可大家都穿成这番模样,岂非分不清敌我?”

    刚才很嚣张的小三子,很是委屈的道“公子爷,你不知道,有个叫王少的家伙,描写功底太差,说不出我们魔教和别人的差异,动不动就说一身黑衣蒙面,其实我们魔教的制服是很特别地,只是别人没有注意!”

    “什么差别?”燕无双和其他诸女,皆好奇的问道。

    “有个轮回的杀手组织,他们胸口绣有标志,其实我们魔教绣的也有字……”

    “在哪里?”几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衣服,以求能找出标志。

    “在这里!”他指着左右胸,沮丧的道“用黑线绣的,是不是很隐讳?”

    “那是……相当地……隐讳!”乐乐和几女同情的对他说道。

    三个长老走过来,厉长老道“我们三个商量好了,同意王公子的提议,只要能够打击报复万里盟,帮哪方我们魔教都同意。何况是帮着公子你?”不等王乐乐道谢,忽听一道衰弱的声音传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魔教报仇,一向从早到晚……哎哟,付玉箫你个老浑蛋,你给我小心点,我钟离跟你没完没了,敢给我下重手……你以为你是大腕啊,就等着一声叹息吧!”一个伤残人士,蹒跚着走来,正是钟离。

    付长老冲他冷哼一声,道“钟离,你再不长点记性,下次就没这么简单,若是再给错药,我就告你一级谋杀!”

    钟离见他动了气,也不敢再胡闹,底声自语道“难道威胁不犯法吗?若是教主还在,定会给我撑腰的,唉,可怜的教主大人,你在哪里?一定是在受夫人的气!”

    三匹快马飞驰在山道上,骏马神采飞扬,丝毫不见疲态。

    一匹马喘着粗气,吐着白沫嘶鸣道“你个白痴,驮着人跑上几千里,不累你驮呀!”马上一美妇嗔道“夫君,你的马鬼叫什么呀,好像受了委屈,是不是你欺负它了?”

    “没有!”马上的男子更委屈的回道。

    “你的马鞭呢?”美妇又问。

    “我嫌碍事,放到马耳朵里了!”男子若无其事的答道

    美妇无言,男子得意洋洋,江小薇爆笑,却又突然止住,“夫人,过了紫鸣山就是皇城了,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唉……”说着又露出焦滤神态。

    林素知道她的心事,拍马与小薇骈行,道“小薇,不要担心,听你说那王乐乐并非寡情之人,只要你好好认错,相信他会原谅你的!关键是他身边的其他女子,她们若是不原谅你,恐怕这更麻烦!不过,一切有本夫人给你出主意,我现在也算他的岳母,定会把他收拾的服服贴贴!”她说着,还示威似的瞥着钟无涯。

    小薇心里苦笑,暗忖“乐郎哪会像钟无涯这般,乐郎身边的姐妹总把他当宝一样看待,谁若敢这样欺负管教他,除非不要命了!”她又想到那天离开乐乐时,其他姐妹的鄙夷的眼神,又是长长幽叹一声“难哦!”

    “难……难……难看哦,死的好难看!怎么还死不完?”慕容琪抱着乐乐的胳膊,不满的牢骚道。

    彩云依旧醉熏熏的道“他们死完了,我干什么去,最少还留五六个让我杀!哥,一定帮我逮住几个!”

    王乐乐汗颜,“这小丫头还有虐杀倾向!不过他们不可能死的干净,司徒家还有力量没有使出,倒是漠沙国的人倾巢全出,危险,麻烦!啧啧,不过我喜欢,你个西方鸟国,来抢我们东方的国宝,纯是找死,若不是万里盟太可恶,我要也偷偷宰他们几个人!”

    墨玲子看着诡异的弯刀,皱眉道“这刀法惨烈凶残,刀刀见血,势猛无比,听师父说,守卫西部边塞黄沙关的兵士,多数是都牺牲在这种弯刀下,若是组建武功高强的一支弯刀军队,在战场上定会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姑娘所言极是!只是此刀法非亲不传,非忠不传,我派去漠沙国的卧底,混迹多年,仍无缘修习,再加上此刀法难以掌控,威力反不及普通军刀,试了几次,我们洛家军还是放弃了弯刀训练!”洛河无不惋惜的叹道。

    乐乐对军队的事不感兴趣,只是对墨玲子问道“你师父去过漠沙关,也是用刀的?”

    “师父用的是剑,不过听其他师叔讲,她的刀法比剑法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不教我刀法,也不提刀的事,只是偶尔讲一些江湖琐事!师父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啊,乐郎快看,野草加入混战了,他们司徒家请来的!”

    洛珊惊呼道“野草?就是上次刺杀我的那些坏人吗!快点帮我报仇,两个老鬼,别打瞌睡,去杀人啦!”

    要死要活两人迷迷糊糊的听到洛珊的命令,眯着眼睛就要往混战圈里跳,燕无双“噌“的一声飞到他们前面,抓小鸡一样把他们扔回去,又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落到乐乐身边,气呼呼的叫嚷道“你们两个老实点,乖乖听乐乐哥的指挥,他不让你动,你们就不许动,若是破坏了计划,非打破你们的头,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喝掉!”

    要死要活翻翻白眼,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被燕无双的身法吓的不轻,虽然有些不备,但能把他们二人同时抓回去,天下能有几个人?

    洛珊同情的看了二人一眼,吐吐舌头,又道“呵呵,忘了和乐郎的约定了,嗯,还要等多久,我们才动手呢,你看他们把月神兵书扔来夺去的,怎么不交给一个人,悄悄溜走呢?”

    洛河暗暗羞愧,暗想这个妹子说话不经大脑,几十个高手盯着兵书玉盒,谁有机会溜走呀。忙道“定书啊,把人招集好,随时准备动手!”忽见燕无双的目光狠狠的瞪来,忙解释道“招集的人马全部听王乐乐调遣,违令者斩!”

    燕无双这才悻悻的收回目光,小鸟依人般的贴在乐乐身上,洛河心里那个寒呀,忖道“我为什么要怕她?没道理!”

    沙仁安痛苦的惨叫着……鸟族族长边打边问道“大王子,你没受伤,鬼叫什么?”

    “我心疼哪!沙王府派出的三百多高手,就快被消灭了,马上我就要人财两空啦,能不惨叫吗?”沙仁安随手划出几片残月刀光,一脸悲苦的吼道。

    “刚才不是还有一百多人吗,啊,怎么还剩五六十,哦,上帝保佑,王子,咱们还是快点逃吧!”鸟族长畏惧的提议道。“我呸!胆小怕事的东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领导鸟族人民的!现在居然想逃……现在还能逃得掉吗?刚才人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逃!他们怎么一直冲我杀来,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沙仁安惊恐地看着鸟族长手中淡红的玉块,几乎咆哮发狂。

    “月神兵书呀,咱们不是一直想抢它吗,现在到终于到手了,喂……你的脸怎么白了,哦……又青了……咦……绿了!!!你莫非是我族的变色龙不成?喂,你别跑呀,别……啊!”一声惨叫,兵书被人夺去,生命被人收走,尸体被人踏过!

    司徒朋看着被围的沙仁安,得意的哈哈大笑,“小样,终于被我逮住了吧,三百弯刀高手,全死了,心疼不?看你的脸都绿了,恐怕是心疼的吧!千万别告诉我是吓的,说了我也不信!”

    “谁说全死了!至少还有我……没死!”一个声音幽幽从地下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沙仁安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抬头四顾,颤声叫道“英雄,救我!”

    “你先让开!”

    “为什么要我让开?”沙仁安不明所以的问道。

    “因为你踩着我的头了!”那声音又道。

    沙仁安惊耸的跳开,看到刚才所站的死人堆里,钻出一个血红的东西,那东西缓缓站起,慢慢才有点人形。

    司徒朋看到这人,又恢复刚才的自信,哈哈笑道“原来还有半条命,绞杀!”

    “啊,啊,啊……”惨叫声不断传来。

    “还没杀你,鬼叫什么?”司徒朋不屑的笑道。

    血糊糊的人怔然道“不是俺叫地,不信,请看身后!”

    司徒朋将信将疑地转身回望,发现刚才还有一百多人的家将,死的还有七八十,野草精英还有七十多个,只有万里盟的二百多人毫发未伤。

    几十个黑衣轮回杀手,正如跳蚤一般,挥刀霍霍,游走在司徒家将之间,整齐高呼道“喜杀杀,喜杀杀……哦,喜杀杀(参考花儿乐队的调调)“零零七见司徒朋转身,喊道“被发现了,兄弟们,扯呼!雷震子伺候!”

    声音刚毕,雷声顿起,云烟滚滚。残肢断脚呼呼飞向天空……

    “为什么?”马万里一心想保存实力,刚才的战斗几乎没有出手,忽被一堆雷震子杀倒几十个手下,心痛的说不出话。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朋心痛的更厉害,脑袋也乱的厉害,剩的野草精英,又被炸死四五十,其他手下也……他转念一想,“不过兵书总算到手了,牺牲再大,也忍了!”

    “报告大人,沙仁安逃走!”

    “逃就逃呗!杀他也没啥意思,还增添西部边关的危局,齐业城可是我们司徒世家的基业哪!”

    “报告大人,兵书被人抢走!”

    犹如一声闷雷,轰在司徒朋的头顶,半天才道“谁谁谁抢走的?”

    “被刚才的轮回杀手,不过,张莫休大人追去了!”那人又回道。

    “追到了吗?”司徒朋不敢睁眼。”大人请看!”

    “看你老木,快说!”司徒朋一拳砸在他脑袋上,暴怒的吼道。

    “轮回……没走掉……被……被我们围住了!”那人说完,晕了过去。

    轮回某杀手,“零零七大人,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没错!”

    “这是我们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大人,你不觉得……”那杀手又道。

    零零七很有深意的瞄他一眼,笑道“你想说我功绩伟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

    那杀手差点晕过去,道“前无古人倒是真的,后无来者就不敢保证了!”

    零零七笑道“不要担心,看我怎么摆脱掉这个刀手!”原来一代刀法大家张莫休,在他眼中只是刀手的身份。

    “老头儿,看这是什么,一,二,三……接着!狗儿真听话!”他把费劲抢的宝贝又扔了出去,众杀手差点暴走。

    张莫休很听话当了一回“狗儿”,轻松的接住月神兵书,道“一个都不能放过,杀!”

    “慢!”司徒朋见兵书到手,又舒爽一些,接着道“只要轮回给我司徒家一个说法,我就放你们回去!怎么样?”|零零七嘻笑几下,朗声道“是不是又要问"雇主是谁哪"?”

    “正是如此!”司徒朋一副你最识相的表情,“只要你回答属实,我就放你们走!”

    “若是我说过了,你再说我说的不属实,那就麻烦了,再说,就算你放过我,你的手下,或者马盟主说不放过我们,我们岂不是还是被围杀?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零零七得意的说道。

    司徒朋计谋被点皮,老脸一红,喝叱道“既然不识抬举,就让你轮回一次吧!”

    “我靠,你敢盗用我们轮回的口号,我跟你没完!兄弟们,杀!”零零七也火了起来,不过却暗打“逃走“的手势,众杀手明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王乐乐粉墨登场。

    “相逢何必曾相识“司徒朋随口接道-

    既然不相识,那就不客气了,弟兄们,杀,杀光不相识的!”王乐乐蒙着面,全身黑衣黑裤,缓缓抽出追心剑,原来剑也画过妆,剑身由原来的赤红,变成现在的的墨黑。

    身后的众人也是同样的打扮。四百多人同声回应道“杀,杀光不相识的!”声势甚是浩大。

    司徒朋有些慌乱,回头清点一下手中的人马,还有两百多人,马却没有一匹。对身边的吊死鬼底语几声,见他逃进林子,才对乐乐喝道“诸位也是来抢月神兵书的吗?”

    乐乐道“不是,我是来取你性命地!吓到了吧,没事,习惯就好了!别急,习惯是慢慢陪养的!”

    司徒朋干笑两声,道“呵,这种习惯不要也罢!你是哪个杀手组织的,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多给你一倍,只要你不杀我!”

    乐乐故作沉思状,半天也没说话。

    司徒朋见有机会,忙加紧攻势,说道,“两倍!只要你答应,我就立马付你银票!”说着,他掏出十几张大面额的银票。

    乐乐不耐烦的冲他吼道,“给老子闭嘴,我正在算,多一倍是多少钱?雇主给了我十七万七千两,多两倍又是多少钱?谁能告诉我?”

    燕无双忙跑出来变声叫道“大王,这小子纯是欺负我们不会算术,出这么大的难题来难为大王,毫无诚意,大王,干脆杀光他们算了!”说着,她做出一个狠狠的抹脖子的动作!"

    司徒朋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脸色发红的道“这个好办,就当整数二十万两来算吧,多一倍是四十万,多两倍是六十万两,给,请派人来取钱!”

    乐乐心里笑翻了天,稍一犹豫就多了一倍的钱,朝燕无双使个眼色,她会意,轻飘飘的落到司徒朋身前不远处。司徒朋惊异她的轻功,不敢使坏心思,乖乖的派人把六十万两送给她,燕无双得意的飘回乐乐身边,抖抖银票,揣进了自己怀里。

    司徒朋道“诸位收了钱,可以走了吧?”

    王乐乐嘿嘿一笑,大嗓门吼道“嗯,老子一言十鼎,九马难追,当然不会再杀你!但是我的另一个雇主要兵书哪,你们乖乖的把兵书交过来吧?”

    你们……卑鄙!”司徒朋气的脖子都粗了一圈,“你们到底有多少雇主?”!

    王乐乐哈哈一笑,道“我们有多少雇主,就看你有多少银子,嘿嘿,别着急,开个玩笑~!这个月神兵书好算,雇主出价一百万两,只要你也给我一百万两,我在此发下毒誓,转身就走,哦,我身后的手下也会走!怎么样?”

    蒙着脸的洛河一听乐乐要钱,不要兵书,就急了。忙钻到乐乐身边,小声道“兄弟,妹夫,你千万别光要钱,不办事哪,钱我们洛家也有,我们要的是兵书!”

    王乐乐低声道“走我们了可以再回来嘛,再说,我们再换一套衣服,再换一个首领,他哪认得出谁是谁呀?”

    司徒朋本不同意,看看乐乐身后的手下身手俱不是不凡,硬拼肯定不成,咬咬牙说道“好,你发个誓,发个毒誓我就再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