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幸福哭泣 第一章 幸福夕阳

作品:《在妓院里出生的男人

    黄昏总吊个残阳,似乎是一种惯例,然而并非所有的残阳,都代表悲哀。冬的残阳是冷色的,像是冰块里的凝火,不见一丝的温。而阳光,若果不温热,则便是一种破坏常理的存在。因此,冬阳落时,总给人一种很突然的感觉。而黑暗的到来,竟然也是那般的突然,而且显得漫长。

    颜罗王在漫长的夜里,面对着的却是红珠和罗芙,这两母女,一个是养育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四姐,然而此刻在他的面前,她们应该都是单纯的女人而已。

    他在杀了毒龙后心情压抑,想寻求爆发的突发点,就指定了红珠和罗芙,此时他的心中略略地后悔,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入了洞房不掀盖头,那是不行的了。

    颜罗王却开始打退堂鼓了,他道:“三娘,待会我睡地上,你和四姐睡床上。”

    红珠双眼恼恼地一瞪他,嗔娇道:“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大胆很绝吗?怎么现在又怕起来了?你以前是怎么样对待三娘的,你难道不记得了?是不是解了封制就不需要三娘了,就不记得你曾经承诺过的事情了?”

    颜罗王想了想,他曾经好象的确说过恢复雄风后就娶三娘,补偿三娘…

    “记得。”他很老实地道,但他却只是站在床前,望着两女,根本没有实行那个承诺的意思。

    红珠忽然红了脸儿,那艳妖的脸蛋忽地垂下去,一双白玉般的手儿绞结在一起,轻声地道:“那你还怕什么?娘都不怕,你倒怕了?你问问你姐她怕不怕?”

    还不等颜罗王发问,罗芙也垂首,咬唇道:“娘,人家怕的,可怕的不是别的,怕的是烂芋头,他、会不会让人家很痛?”

    红珠侧首看着自己的女儿,只见她的脸也红桃,活见那一朵待盛的玫瑰蕾花,她就吃吃地笑了起来。

    罗芙嗔道:“娘,你别这样,多、多羞人啊!如果烂芋头敢叫我痛,我就像当年一样,把他那里打坏了。”

    颜罗王见她提起当年,蓦然想起一件事情了,他道:“臭豆腐,还记得我和你们去偷窥的事情吗?”

    红珠的脸就更显红了,摆脸一边,不要理颜罗王。

    而颜罗王却爬过去在她耳边道:“那时一个嫖客正和一个阿姨做那事,那阿姨*着床张着双腿,任那嫖客弄,她却双手织毛衣,你还记得吗?哈哈!”

    颜罗王说到最后不自觉地笑了,罗芙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全身的血都往脸门上冲,继续嗔骂道:“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颜罗王双手按着她的**,她的娇体微颤,他却逗她道:“如果你怕痛,待会你也拿毛衣来织织吧?”

    罗芙一双桃叶似的媚眼瞄了他一下,啐道:“我才不要织什么毛衣,我罗芙会怕你这烂芋头?你哪时候不是被我打得哭的?才不怕你哩!”

    颜罗王见她的嘴嘟得可爱,就抱着她的脸吻住她的红唇,罗芙一阵呻吟,与颜罗王疯狂缠绵,红珠看着自己养育的儿子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厮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在复杂的感情中,她的身体竟然渐渐地升温。

    正迷茫间,颜罗王突然放开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的罗芙,转身就搂住红珠,把留存着女儿的味道的厚唇堵在红珠的小嘴,那刚刚挑逗过罗芙的小嘴的灵舌捣入她的嘴里咂吻着她的丁香。

    此次轮到罗芙瞪眼了,她真想不出颜罗王会干得出来,可是想想他以前和娘不知多少次这般了,也就觉得舒服了许多,可心中总是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冲撞感,这种感觉令她头脑乱乱得有些儿热,她迷茫地道:“娘,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红珠被罗芙这一问,惊得推开颜罗王,而颜罗王本不防她有此一着,又刚好爬跪上床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身体往后仰之瞬间,一双手胡乱地抓扒,正好搂抓住两母女,就连带把她们都带下床来,他的背重重地撞在地板上,红珠和罗芙则跌趴在他的身上。

    他痛呼一声,道:“三娘,你要我放开你,你说一句就好了,干嘛突然推我?”

    红珠满怀歉意地道:“玉儿,三娘不是故意的,你摔疼没有?”

    颜罗王无奈地道:“你们先起来,让我喘口气,再告诉你们我痛不痛的。”心里却想:不痛才怪,别以为你们两母女很轻。

    红珠和罗芙急忙坐回床上,颜罗王坐了起来,他坐在地上,道:“我看还是算了,我有点想到猪猪房里睡。”

    罗芙叱道:“不准去,你今晚是属于我和娘的,哪里也去不得。我们什么都不顾了,与你进这房,你难道还要负我们而去?”

    颜罗王搔搔头,笑道:“我不也是要背负一世的不伦罪名么?”

    红珠悄解衣带,叹道:“既然如此,就让罪名成立吧!反正这一切都是命,也是缘。玉儿,起来吧!三娘把什么都给你,但在此之前,三娘要看着芙儿成为妇人,三娘负责在一旁教导芙儿,你说可好?”

    罗芙嗔道:“娘,我不要你教啦!”

    红珠微笑道:“那你是懂得了?”

    罗芙低首,轻轻摇头。

    红珠没继续解自己的衣物,倒是爬到罗芙的背后替她宽衣,同时道:“玉儿,上来吧!让你姐姐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让我们一家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颜罗王缓缓地站了起来,道:“哪怕要背负所有的罪名,我也不会负你们的。”

    他的右手抚摸着罗芙的脸,然后一手抚摸住罗芙胸前那比红珠还要硕圆的处女的**,罗芙突然抓住他的右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黑夜里,传出颜罗王的痛呼声,正当一些人觉得奇怪之时,外面的冬风陡起,吹扫着冬的落叶,夜里回荡着长久的“沙沙”般迷音,在这迷音中,莫名地又响起女人的一声痛苦的尖叫,随后,仿佛有了风吹过万物的磨擦之暗响,仿佛是风啸、又仿佛是叶鸣、再像是风推倒某物的碰撞声,劈劈啪啪的、或远或近的、飘飘渺渺的,却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了:夜,在欢腾。

    哪怕是冬的夜,似乎也来得热腾了,像冰海突然起了波浪──

    晚起潮,朝平息。

    天微明时,颜罗王醒来,红珠和罗芙一左一右地趴睡在他的身旁,他心头没有犯罪感,而是觉得一种无比的幸福和温馨,想起昨晚他进入罗芙时她的挣扎隐隐地有了她小时候火辣的影子了,而当他以带着罗芙的处女鲜血的命根探入红珠体内的时候,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那种感觉,好象自己突然变成了孩子,在那一刻,又回到了母体里,带给母亲欢喜,同时也带给希望和祝福。

    他思绪着,忽感右脸一阵湿热,竟是罗芙偷偷地在吻他──她昨晚比她母亲睡得早,所以也就起得早了。

    颜罗王转脸,笑道:“醒了?还痛吗?”

    罗芙若嗔若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娇怨一声,“痛死了,你得意了吧?”

    颜罗王越是嚣张地道:“还没有,要你痛一辈子才满意。”

    “你──”罗芙仿佛怕吵醒红珠,她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报小时候之仇?”

    颜罗王傲然地道:“我说过,男人长大了,都会打败女人的,喏,现在你不是被我打败了?”

    “哥!”罗芙咬着颜罗王耳珠,轻轻的呼唤。

    颜罗王震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瞪大双眼,道:“四姐,你怎么叫反了?”

    罗芙轻声娇嗔道:“兰心她也大过你的,可她不是叫你哥吗?在这种时候,人家喜欢叫你哥哥,难道不可以吗?以后凡是我们私底下相处时,你都是人家的哥哥,我也大不了你多少,兰心可以公然叫你哥哥,我就不能私底下叫你哥哥吗?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很乱了的,不是吗?”

    颜罗王被她说得无话反驳,他道:“四姐,我出去了,你躺着。”

    “这么早,你要去哪里?”罗芙还想继续和颜罗王温存。

    颜罗王叹道:“我想到刘府看看兰容和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罗芙不解地道。

    颜罗王把兰容救他的事情说了。

    罗芙虽生气,但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她幽然道:“那你去吧!把兰颜带过来,可不能让我们家的人留在别人家里。”

    颜罗王答应着,为免惊醒红珠,他轻悄悄地落床,穿戴好之后,就走出厢房。其时因天未明,大家都没起来,他就走出了宅院,朝刘府过去。

    来到刘府之时,日头已经半天高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颜罗王让门仆进去通报了,他扛着斧头在大门外等候,不久兰容和金叶出来了。他看到金叶,心里有些慌张,但金叶并不发言。

    兰容却笑道:“罗王,你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情?”

    颜罗王道:“夫人,能够借一步说话吗?”

    兰容猜测颜罗王有重要事情,于是道:“进我屋里说吧!”

    颜罗王道:“我不想进去了,我想刘贤达不喜欢我进他的府的,你儿子也不喜欢。夫人,你陪我往城外走走吧!嗯,把兰颜带上,可好?”

    兰容点点头,折回院子里去了。

    颜罗王独自面对金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他轻声道:“你没有怀孕吧?”

    金叶也低着声音道:“我又不像我女儿那么年轻,自然有方法使我自己不怀孕,你是怕我怀孕吗?若你喜欢我怀孕,我也可以帮你再生两三个孩子的,你要吗?我其实还很年轻。”

    颜罗王听了,在这冷天气,额头猛渗汗,他只是干咳。

    金叶又道:“我可能在扬州很长一段日子,有时候会悄悄去找你,以后凡我想你的时候,就去找你,你都要抽空陪我一些时候,因为我像我的女儿一样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就这样,这里人眼杂的,我先进去了。”

    颜罗王看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的,如果李福和李清玉知道他和金叶的秘密,不知要闹得怎番地覆天翻?然而他来不及多想,兰容就牵着兰颜的小手儿出来了。

    兰颜看见颜罗王,欢叫道:“娘,红发叔叔哩,我要坐在红发叔叔的肩上。”

    颜罗王立即弯腰下去,左手把她抱起,仔细地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儿,想到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心中一阵激动,就轻吻着她的小脸蛋,笑道:“兰颜喜欢红发叔叔吗?”

    “喜欢,喜欢红发叔叔的红发。”兰颜天真地道。

    颜罗王把她放到左肩上,她坐在颜罗王的左肩,用稚嫩的声音道:“红发叔叔好高耶,兰颜也好高的。”

    颜罗王笑笑,一路上哄逗着兰颜,在兰容的陪伴上出了城。

    到了城郊,颜罗王才道:“夫人以前救我,也是像兰心一般的吧?”

    兰容怔住了,她虽是妇人,脸儿仍然会红的,她道:“你、你都知道了?是你三娘说的?”

    颜罗王停了下来,放开灵色斧,伸出右手去抚摸她艳倾万方的脸,叹道:“我又不是笨蛋,并不需要谁告诉。原来,我欠夫人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而已。”

    兰容幽幽地道:“对不起罗王,骗了你这么久。”

    颜罗王的手从她的脸离开,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我来这趟,只是想问你,如果我要你带着女儿跟我走,你会不会愿意?”

    兰容无法回答。

    颜罗王叹道:“我陪你走半天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离开扬州城的时候,我会把我的女儿带走,我不放心她生长在刘府,刘贤达那般的人以及刘福生那种人,不会是她的好父亲和好哥哥。”

    兰容还是沉默。

    颜罗王抬头看了看小兰颜,发觉她有点困了,他把她抱下来,以左手搂抱着她,然后弯腰再用右手提起地上的灵色斧扛在右肩上,对怀里的兰颜轻声道:“兰兰,睡觉哩!”

    兰颜很快就睡着了,颜罗王和兰容踩着郊外的枯草枯叶,两人都很少说话,只是兰容轻*在颜罗王的右膀上。

    当兰颜再次醒来时,兰颜要落地走走,颜罗王就牵着她的左手,而她的右手牵着兰容的左手,在夕阳的映照下,两道长的身影夹带着一道小而短的跳跃着的影子,伸延到夕阳所照耀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