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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光把露出的脚丫缩回被窝道：“你不是有钥匙，敲啥门啊！”

    肖楠打开门进入房间，不禁筋了筋鼻，随后把窗户开了一半。又将桌子上的电脑、书本整理收到背包里。将早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见杨光还在蒙头赖床，这虎丫头接着又开始打扫地面和洗手间。将发臭的内衣内裤袜子混合放在小霸王里清洗。

    杨光从被缝里看去，这小妮子还真贤惠。翘翘的屁股扭啊扭的来回忙碌着。杨光突然想起自己习惯一级睡眠，怯生生道：“肖楠，麻烦你把我内裤递来，就在衣柜左面的抽屉里呢！”

    杨光心里有点小紧张，谁知肖楠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到那儿就找到了内裤丢给他，头也不回继续干活。

    杨光穿好后，发觉还是不能出被窝，心中不住祈祷：“我要争气，你也要争气啊，别给我丢人啊！”

    肖楠见杨光穿好了还不出来就催促道：“快起来啊，早点都要凉了。”

    杨光心想，我何曾不想起来啊，可是！可是……唉！

    肖楠大步流星过来就把被扯起来开始叠被。杨光顺势就溜到了洗手间。肖楠抿嘴偷笑心道：“多大了，还知道害臊了。”

    二人吃着饭，肖楠正色道：“阿光，我和局长说了，让你今天就跟罗战队长下现场。他立刻就同意了，说是对你早有耳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你这次去不要乱说话，注意要低调，别惹领导生气。案子又不是你的，我们只是去实习的懂吗。要多多学习哈！”

    杨光只顾闷头吃，偶尔会看看只说话不吃饭的俏佳人。一点都不觉得她啰嗦，反而很温暖。越看越觉得肖楠可爱。比那些拿腔作势，娇滴滴的小姐千金看起来舒服多了。

    杨光擦擦手站起身干脆说了句：“我吃完了，走！我们出发！”

    “你吃完了，我还没吃那！”肖楠咬了两口油条，喝了口豆浆。直接起身收拾桌子了。

    杨光突然莫名产生了愧疚感：“你别着急，消停的吃，我等你哈！”

    这话说的有点多余了，人家都把东西丢垃圾桶了。肖楠虽然没吃什么，她听到杨光还知道疼人了。心里也是一暖：“算了，吃多了待下看到现场很容易吐。”

    “什么？现场很惨吗？”杨光站在门外问了那么一句。

    肖楠道：“听说都是钝器杀人，脑浆都淌了一地。”

    杨光脑中立刻出现那种血腥的画面，油条豆浆一个劲往嗓子眼顶。噢！噢！

    肖楠不禁笑道：“别害怕，等你去，尸体早清理了。”

    “那我去还有什么意义，我要收集第一手的数据才能准确判断凶手的作案动机啊。”

    “那还不快点！”肖楠的车是辆丰田霸道，与她俏丽的身材实在不般配。还是由杨光来驾车比较合适。经过肖楠的指点，不出十分钟就来到了巷口的凶案现场。

    围观的群众被隔离在很远的位置，目的还是避免让他们看到不舒适的场面。

    罗队正指挥着队员做事，见到这对实习生，不禁眉头微颦：“谁让你们来的，在办公室老实呆着不好吗？一大早跑到这儿填什么乱啊！”

    杨光听到这话，心头的小火苗噌噌往上窜。娘亲的！你到底会不会破案啊！在这装老字辈。

    肖楠急忙扯了扯杨光的衣袖赔笑道：“罗队早上好，我们这不是也想见识一下您的手段，虚心学习吗，您忙您的，我们只是旁观，我保证，绝对不给您添乱。”

    终究肖楠的美是长眼睛的雄性都不会视若无睹的，人家这背景神秘的大美女说话怎敢轻慢，一不小心没准就被调职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你就是肖楠吧！也好，你们俩尽快去看一眼就离开吧，还有两处第二第三现场也去看看吧，回去也好写记录，最好也提一下你们的看法。”

    杨光见到这种对美女说话就温柔变调的男人从骨子里就讨厌。他直接走到巷子里，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向着不远处那间围着警戒带的出租屋直奔而去。

    肖楠借机询问了罗队现在掌握的一些情况，眼睛余光一直瞄着杨光的身影。见他从屋里走出来，又查看了一下隔壁的门口，还拍了张照。

    肖楠连忙和罗队告别向杨光跑去：“走，跟我到第三现场！”

    肖楠上车，还不忘跟罗队招手告别。杨光脸色不是很好看道：“你对他有点过于热情了吧！”

    肖楠把头伸过来定睛看着杨光一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还会吃醋啦，那是我们的前辈，还是校友你知道吗，这你也能吃醋。”

    杨光委屈道：“我吃他醋，他也配。我是觉得这种色眯眯的领导我不地道。”

    “人家咋就色眯眯了，我就是想多套点信息，不都是为了你能写个出彩儿的实习报告吗！”

    见肖楠有些生气，杨光也有些觉得自己小气，急忙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紧张你吗。守着这么个大美女，周围都被我设置成假想敌了，这样才能守护好家园啊！”

    肖楠很容易哄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开心半天：“你是个坏人，还以为你是个踏实憨厚只知道搞技术的大侦探，原来你还这样油嘴滑舌的。看来我这三年暗恋都是被你设计好的啊！”

    “冤枉啊！女王大人，我是真心没注意到你啊！”

    “嘛？你敢再说一遍，你这是有眼无珠，土鳖不识金镶玉。”

    杨光软肋一阵刺痛，急忙告饶道：“是是是！对！是我欲擒故纵在众多你的追求者中偷走你的心的。”

    “嘛？你还真是那种有城府的人啊！完了完了！这下我可惨了！”

    “快看！楠楠！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二人见到了警车和救护车都在，这里倒是没人拦阻二位，因为负责的是一个肖楠认识的警官。他是临时被局长派过来处理现场的邻区的刑警。名叫李思刚是个老刑警，眼看就要退休了。但人家是老当益壮，从来就没有提过先退到文职养老的要求。

    今天他也是被局长有意安排到此，目的恰恰是想让两个孩子跟自己这个老刑警学学经验。具体局长都交代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老刑警看二人的眼神很是慈爱。并且对现场女尸的状态大胆地和二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要说，但凡有些心眼儿的老前辈都是先讳莫高深一番，再提出一些自己都未必有确切答案的问题，从而来显示自己的能耐非凡。可是这李思刚却打破常规和小字辈坦诚相见。

    “你们俩听着，以我的经验看啊，这里不是第一现场，估计你俩也是从前面的出事地点过来的。但我想说的是，在不知道前面的出事地点时该如何判断这里是不是第一现场。

    你看这脚印便知有多人来过，并有撕打搏斗迹象。所以这女孩不是自杀是他杀，为什么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呢？那是从一些脚印边沿踩到土里后把血迹留在了足迹边沿断定出来的。这证明凶手是在别处粘上了血迹，那地方就一定有凶案发生过。经过采集血样比对不难得出结论。

    杨光认真聆听老刑警的讲解，心中不免打消了一些骄傲的念头。虽然听起来这不是什么高深理论，但真实的凶案现场就是这样，频道使用的都是些常规手段。但是杨光还是发现了老刑警没注意到的细节。

    他看了下女孩被割的手腕处，又仔细拍了照片。沿岸一些刑警正在收集飘远了的纸币。杨光却见女孩身边的钱币一直打转没有随流远去，他再次拍了照片。这引起了老刑警的兴趣：“小伙子！你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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