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花的盛开

作品:《我就是死亡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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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强赛的选手休息室里,西琼摆弄着一只狗崽大小的袖珍野猪,这不是什么特殊品种的侏儒宠物,相反还是战斗怪兽,珍兽大野猪王,只是用特殊的契约魔法暂时缩小了体型。而且这会儿毫无野猪王的风范,缩在西琼怀里痛的直哼哼,屁股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流血不止。

    “西琼小姐,帕克中的毒不要紧吧?”花的学徒,克里斯丁焦急得凑在西琼身边,她是家族传承的魔法精英,偏科非常严重的魔兽使,因为家族的传承和本人的野兽亲和,不仅早早签约了大量家传魔兽,而且在兽用魔药上天赋惊人,早早拿到6个r字魔药考试徽章,成为花的学徒。

    可此时她却无计可施,因为帕克屁股上的伤是人……咳咳,是针对人型调配的特殊毒药,这对于一般的魔药师都是基础课程,但克里斯丁这兽医却完全束手无策。

    西琼倒是不慌,“恩,不是什么猛毒,用蛇毒配的,而且强化了‘疼痛’的部分,会影响到灵魂,应该是有什么针对性的招术配合吧,其实还挺有创意的。可惜没有施展的机会……”

    上一场八强赛克里斯丁的对手,是达隆的弟子西法.尼古拉斯,虽然也是有着挑战魔神级自信的男人,奈何这次对手可不会傻了吧唧的给他准备时间,趁着他的人偶军团还没摆出来,上手就开大招,于是女校最强的男生,惨遭一大群飞龙,地龙,野猪王,金狮子围殴暴打而淘汰……

    “帕克……很痛吧……来吃个丸子……”克里斯丁从包包里摸出个丸子塞到野猪嘴里。

    “不用担心,这是针对人类的药剂,在魔兽身上生效的时间有限,我先打一针麻药,帮帕克忍耐,等会儿比完了再针对性调制血清。”西琼把野猪还给主人,自己从药箱里翻出钢针配药,把帕克吓得直哼哼。

    “谢谢你西琼小姐,我真是太没用了,要是多学一些药方就好了,现在一点都帮不上忙。”克里斯丁把野猪抱在怀里安慰,她虽然也参加比赛,但纯粹是玩票性质的,她家的长老倒也不强求成绩,单纯就是想展示一下自家培养出的天才御兽少女。

    你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吗?她没走丢,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看。大概是出于这种心态来显摆的……

    因为首相临时有事离开,暂时中断了赛程,克里斯丁才过来寻求帮助,但这时传来了裁判的魔法通告。

    “第三场,阿姆斯特朗的学徒,波鲁裘斯,对阵,赫利贝尔的学徒,吉安娜!”

    “哎呀,居然是这样,可太糟糕了。”花的学徒,克里斯丁在休息室里听到了通告,坐立不安。“波鲁裘斯阁下对吉安娜阁下,哪边输了都不好,而且这不就是说……”

    十六强那些路人就被淘汰光了,八强的选手几乎全部是上届的金橡叶和白袍的精英弟子。

    第一场对决学院队内战,妮莉艾露的学徒,露琪亚击败了沙耶达的学徒亚格斯。

    第二场又是内战,克里斯丁击败了达隆的学徒尼古拉斯。

    而第三场由波鲁裘斯对上吉安娜,就是说,最后一场是剩下的两个人。

    西琼.艾斯黛尔对阵吉尔特.萨萨里安。

    一号二号种子在八强就对决了,算是这天最热门的比赛了,经历过昨天扎古的高光表演,巫妖们也想看看,在傀儡被蜂华舞击毁之后,西琼还能拿出什么招式,来对付卫冕的首席。

    西琼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迟早要和吉尔特对上的,越早对决,暴露的底牌还越少。

    “倒是克里斯丁,你不想去看波鲁裘斯比赛吗?”西琼一针扎在帕克的屁股上,捻了捻把大野猪麻醉,“你们订婚了是吧?很担心他吧。”

    克里斯丁的家族似乎看上了老派的战场巫妖子弟波鲁裘斯,克里斯丁因为也和这独眼龙接触过,映像还不错,于是提出了联姻,似乎双方家长已经协议好订婚了。

    那么这丫头以后也可以被纳入公司的同盟。

    “嘿嘿,您看出来啦,是的,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呢,啊,因为吉安娜学长也是我们学院最强的精英了。她也是古典精灵流的法师,就是不知道和波鲁裘斯阁下谁能晋级呢。”克里斯丁赧然一笑,“那我先去观众席看看哈,等会儿也帮西琼小姐您加油!”

    她抱着晕过去的野猪快步小跑出去。

    “精灵流啊,那恐怕是打不过波鲁裘斯的,被克制了。”西琼收拾道具,她倒是知道这个独眼龙战场巫妖的实力,独眼龙从小打的就是精灵好吗。

    老实说如果先遇到波鲁裘斯反而还有点麻烦,作为对手这家伙魔力太多了,还挺难收拾的。倘若被他损耗太多魔力,西琼根本没把握在之后的战斗中对付吉尔特。

    反倒是今天就对上吉尔特,对西琼是最佳的选项,她才用掉了一个本来就没什么用的傀儡,手里还有一堆底牌都没有泄露,完全可以用最佳状态来和吉尔特对决。

    而且两人的胜负也要不了几个回合就能决出了,还会有余力收拾掉三席的波鲁裘斯。至于学院的其他弟子,不能说是废物,但总归还要差一筹,随便打打了。

    接下来只要全力以赴,拿出这些年的积累,还有拼了命争取到的东西,和吉尔特堂堂正正的一战!让这些巫妖们都看看!让它们都看看她西琼的……

    “哦,眼神还不错啊。”温柔的女声从身边传来。

    “花阁下!”西琼吃了一惊,“失,失礼了。”

    “该说失礼的是我呢,艾斯黛尔小姐在为第四场比赛做准备吧。”白袍的花温和得看着面前的天才少女,“这个时候过来打扰,真是抱歉,只是有两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啊,是,是,您请说。”突然被计划拜师的白袍拜访,西琼还真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及时镇静下来调整好心态。

    “那我就直说了,”花微笑着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龙枪,“你认识这柄长枪的主人吗?”

    西琼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她怎么可能不认识索伦的枪,也不用说的多矫情什么情人的武器绝不会忘掉之类的,何况这特征本来就很显眼嘛,先锋龙枪,还是双头的……

    “您是怎么……”

    “你果然见过,那就好,”花微笑着点点头,“持此枪的先锋军武士突袭我的工坊,被我杀了。”

    “……什么?”

    花脸上的笑容不变,“此枪的主人,被我杀了,是艾斯黛尔小姐您认识的人吗?”

    杀了?

    西琼垂下眼帘,不由紧紧攥住了右手,“……这个白痴……”

    “我明白了。”花点点头,把龙枪收回袖子里,“您没有第一时间撇清,至少,也不枉费他冲到我面前,确认我是怎么看待你的。”

    西琼低着头,一声不吭。

    白袍笑眯眯看着她,“艾斯黛尔小姐,你想成为我的弟子吗?”

    西琼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是指克里斯丁那样,拿到6r魔药成绩以后的记名弟子,”花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是真传弟子哦。”

    西琼抬起头看着它,“您之前不是拒绝了吗。”

    白袍的脸上,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是啊,拒绝了,因为你太过软弱了。

    艾斯黛尔小姐,你看你直到现在,都还让圣阿丝黛儿,斯塔尼斯王族全家都活得好好的。难道杀了亚丘卡斯你就满足了吗?他的血脉,他的传承,他庇护的那些王族权贵们,给你们带来的苦难,还不足以激起你的怨恨吗?

    失格啊,作为人类真是失格啊,我是这么判断的。但是……

    你现在的眼神很不错哦,这种仇恨的表情,我很喜欢啊。为了男人么,呵呵,至少有一点点影子了,所以,作为女人而言也是不错的觉悟了,要做我的弟子吗?”

    西琼死死瞪着它。

    花也不在意,反而在西琼仇恨的目光凝视下,越笑越鲜艳,“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带着这仇恨继续比试好了,拿个金橡叶。

    不过,上次你已经试过了不是吗,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了吧,这一次,巫妖们同样不会收下你的。同期最强的魔女,自学都是最优秀的了,还有谁有资格指点你?大家都是魔法的学徒,你表现的太过突出,反而让大家都不好意思,耽误你的前途。

    但是至少,还是能得到种子的待遇,继续开辟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不过,假如你答应,假如你想了解我的真传,知道我的根底,有朝一日为你死去的爱人复仇的话……”

    西琼的眼眸闪动了一下,而白袍的花一弹手指,火光闪动落下一张信纸。

    “那就弃权吧。想做白袍的传承弟子,抛弃其他一切的后路,是最基本的礼仪不是吗?

    弃权,放弃金橡叶的种子庇护,然后跟我来,做我的助手,完成我的试炼,成功的话,我就把我的传承都展现给你看。”

    白袍的花,展露着前所未有的,温煦而恶毒的笑容,欣赏着西琼的眼睛,“你的答复呢?”

    西琼死死攥住右手,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从头明。”

    “……”西琼一阵无语,也只好皱着眉头,揉着被索伦骚操作,搞得隐隐发胀的太阳穴,跟着白袍向树洞的深处走去。

    “西琼,我就称呼你西琼了,”花走在前面,白袍如光影火炬一般显眼,“你知道我的出身吗?”

    西琼犹豫了一下开口,“是的老师,您是奴隶出生,是花奴。”

    花回头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很不错啊,这么快就能把对我的仇恨隐藏起来了,你很有天赋嘛。但是记得不要忘记我杀了你的爱人,要早点为爱人报仇哦。”

    西琼,“……哦。”

    花扭过头,“恩,不过你知道什么是花奴吗?”

    西琼推测着,“大概是,负责种花的奴隶吧,园丁之类的。您是那个时候积累了魔药学的经验吧?”

    “嘿嘿,是呢,园丁,真是个可爱的称呼,不过重要的知识确实是那个时候掌握的。关于人体的。

    因为那个时代可没骷髅呢,什么事都是奴隶干。而种花算是轻松的工作啊,所以一般都由主人钟爱的女奴来负责,当然,我不只要照料花朵,还负责处理被贵族们虐杀的,玩死的,累死的奴隶的尸体,砍下他们的手脚,把尸骸的骨骼和血肉分开,搅碎了发酵好做花肥。”

    西琼僵了一下,抬头看着巫妖的背影,沉默着继续跟着它,沿着树洞内部藤曼编织的阶梯,盘旋着走向幽深黑暗,除了白袍之外,再无一丝光亮的地底。

    而花温柔的声线继续飘荡过来,回绕在西琼耳边。

    “现在想来,用人来种花,也是当初我家主人的恶趣味吧?不过对我来说都一样呢,奴隶主,贵族们,他们的癖好往昔今日,都是大同小异的,没什么区别呢。

    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奴隶,我得用他们残存的价值,为领主大人培育出美丽的鲜花,而且在他们寻猎归来时,带着这一脸温柔和煦的微笑,捧着用骸骨做的盆栽,迎接他们的归来。因为假如我的花不鲜艳,我的笑容不够美丽,我的身体不够柔软,那么我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被斩碎了搅烂了,埋到土里做成‘花’了吧。

    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哦。现在清楚了吧?”

    “恩,”西琼轻声点点头。

    “唉,别太温柔了小丫头,所以我受不了你这样的人,”白袍的巫妖遥头叹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啊,哪有人能真心的温柔得起来。能像我这样笑的,只有绝望的疯子和纯粹的傻子啊。

    因为我的人格啊,早在那个时候就坏掉了,扭曲了,现在也只能这样微笑了啊。

    可你,你如果还对这个世界抱有希望,认为还能用温柔拯救什么人的话,我只能说,你这样的人真是令我恶心了。

    可最讽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我明明无可奈何得这样笑着,却有你这样,莎莉这样心地善良的笨蛾子飞过来,被这笑脸吸引过来,以为找到了温柔的同类。

    唉,真是让人讨厌啊,我没有经历过你们那样幸福的,可以发自真心笑出来的人生啊,很令人嫉妒啊你明白吗?”

    西琼无言以对,而花依旧在和它的弟子闲聊着。

    “传承弟子啊,呵呵,其实你真的不用执著于这个头衔,想要找到一个和我类似经历和心性的人,实在是蛮难的呢,不是因为经历过这些事的人不多,在这个世界实在太多了,只是他们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一个底层人要爬上来,爬得和贵族一样高是需要运气的你知道吗?我的运气……”

    花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基力安救了我。”

    “首相,救了您?”西琼瞪大眼睛。

    “啊,他其实早忘了,”花依旧是苦笑着,轻声细语的,“他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先锋军嘛,见到垃圾就随手宰了,管他什么王法和规矩。你看看,当时我就是这个年纪了,本来也不年轻了,花奴做不了,要被做成花的。

    偏偏人生最后的最后,撞了一次大运,他杀光了我的主人,把我们救回帝国……不,那个时候还没有帝国呢,是反抗精灵同盟的斯潘尼亚独立王国,他们当时要打仗嘛,缺人手,正大规模从平民和奴隶中选拔有魔法和武术资质的人,我被选上了。就这样简单得改变了命运呢。

    而现在,呵呵,你看现在的帝国,奴隶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西琼叹息,“可我听说,老师您最讨厌先锋军……”

    “当然讨厌了,”花笑容满面,“他就那么轻易的把我的主人都杀了,让我连发泄这么多年积怨的机会都没有,你不觉得是很过分的事吗?

    好吧,基力安可不需要我这样被他拯救的无数平凡奴隶中的一个,来报答他救命的恩情。我顶着这平凡的脸这么多年,它都没回忆起来过,自然从来就没在意过这种事,所以我也只是自己报恩,默默得帮助自己的恩人,听从它的吩咐报答它的恩情罢了。

    当然,我讨厌先锋军,还是因为我做先锋军时候的遭遇,被人从地狱救上天堂,然后再狠狠丢下来砸在血泊里,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事了吧。

    唉,真的是好久没有人当着我的面自称先锋军了,尤其还是法兰妮来的先锋军,有些事情虽然真的过去很久了,我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可是叮得一下就全回想起来……真的很难控制自己呢。

    你的小男朋友,就是这么死在我手里的,反应过来时那魍鬼就抢了身体跑了,也没法确认能不能急救一下,不过我想是没有活路的吧,抱歉啊。我知道就算这么说,你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唉,所以本来你的性格确实是不适合的,就当还债吧。”

    西琼却惊得有一阵子没说话,“你,怎么你也是先锋军?”

    花笑着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是啊,当过小小的那么一段时间,唉,只此一次,告诉你吧,为了避免我再失控,以后这个话题别再问了。让我想想,恩……

    那是我被救到斯潘妮亚王国以后,因为是有魔法天赋的稀少才能者,被编入了基里安建立的斯潘妮亚先锋骑兵团。哦?你这个悲伤的表情,大概是已经猜到后面的事情了?真是出类拔萃的魔女啊,这么冷僻的知识都过目不忘,抱歉,既然开了头就请听我讲完吧。恩。

    总之斯潘尼亚先锋骑兵团,其实就是基力安在刚建国的时候,为了复兴人类,从奴隶和平民中,挑选人才建立的先锋军组织。和现在的法兰妮人民军,还有南方那个新先锋军,大同小异的啦,所以我讨厌先锋军啊,他们就是喜欢重复过去的败途呢,一点长进都没有。

    呵呵,我们是奴隶出身的底层人嘛,第一次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斯潘尼亚独立王国扩张的初期,也就是通灵帝国记载的第二次大战的时代,奋勇作战,功勋卓著,远远压过了贵族骑士们的王庭骑士团和人王的武卫。

    之后么,呵呵,简而言之我们被出卖了,被自己人出卖了,当然军团内部也有叛徒,总之我们遵照贵族将领的计划,与精灵军作战被包围了。王国的贵族军坐视精灵龙骑兵团对我们的围剿而不救。

    大概是我们这些基里安一派的贱民武装,让他们寝食难安吧?总之最后弹尽粮绝,杀出重围的人,有一大半都心灰意冷,再加上有心人煽动,叛逃去法兰妮了。

    而我和小部分死忠于基力安的,杀出重围,把军旗给基力安送回来了。

    呵呵呵,那可真是一条血路啊,当时可没有传送魔法那么方便的技术,只能骑着马一路杀回来,最后五千的精英,只有十二个人活着回来。

    我还清楚得记得,进城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干涸的血浆,睫毛都被黏住了,脸颊都被削掉一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军旗被我揣在心口捂着,都黏在伤口上了,撕下来的时候带破了一大块皮,差点把我痛晕过去啊。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啊,我们把军团的建制带回来了,我们是先锋军,是奴隶的军队,当时全城的奴隶们都在欢呼着,‘血骑军!’‘血骑军!’‘血骑军!’嘿嘿,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当时我真的是由衷感到新生和幸福,因为这么多战友没有白死,而且基力安已经赶回来了。当然的,它当时早就被精灵诸神调开了。听到战败立刻就赶回来了。但只要有他在,有军旗,我们的牺牲就没有白费!我们还能再建先锋骑兵团!再建血骑军!!

    ……

    …………

    ………………

    啊,结果当天晚上我就被几个武卫按在病床上活活砍死了。活着回来的人,全被贵族们赶在基力安回来的前夜杀光了。

    基力安回来以后,王公们告诉他,我们重伤不治,而这次战败是因为奴隶出身的武士们贪生怕死,嫌弃他给的赏赐不够,出卖了战友还大半叛逃到法兰妮去了。

    从那以后,王国或帝国,就再没从平民和奴隶中招过兵,我们的军旗也被其他争夺军权的贵族拿去了,现在也是七个死亡骑士团之一吧。

    啊,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在那一天,转化成巫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