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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门见山的说，陛下相信这世上有神灵的存在吗？”

    林渊控制着傀儡脸上的肌肉，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雷秋生张了张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半响之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说实话，原本我不相信，因为时间已经证明了，那些传说中的神灵不过只是强大的修行者罢了，传说传记里面的神灵也不过是历史上强大的修行者，加以后人的想象跟美化，才有了神灵的形象。”

    说到这里的时候，雷秋生又看了一眼林渊，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可是见过龙王这能以宝物换取修为的手段之后，我才意识到，那些修行者无法做到的事情，对于神灵来说，或许真的是易如反掌，那些故事里的说法，也不一定都是后人的杜撰。”

    “陛下的说法对也不对。”

    林渊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轻声说道：“神灵的确是强大的修行者，只是他们掌握了一些修行者无法掌握的能力，比如我的手段，你就可以归类为神迹。我不敢断言天武大陆没有别的神，但即便存在，也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更不会愿意用这种交易的方式证明自己是神。”

    “嗯……”

    雷秋生沉吟了片刻，缓缓抬起了脑袋，沉声道：“龙王的意思是？”

    “发自内心的信仰我，成为我的信徒。”

    林渊开门见山，却也没有故弄玄虚，非常现实的说道：“即便你成为了我忠实的信徒，我同样不会直接赐予你强大的力量，但我可以保证，你跟我做交易的时候，会得到更多的报酬。”

    雷秋生：……

    林渊说的每个音节他都知道，整个句子写出来他也认识，但是其中的意思，他却理解不了。

    信仰它？

    然后将它当做神灵？

    却要继续保持这种互相交易的方式？

    这很矛盾！

    “我知道这很矛盾，因为在很多传说中，神都是无条件帮助自己信徒的存在，而我跟你相处的这种方式像商人合作多过神与信徒，在你保持着跟我交易的同时，也无法真正尊敬我，或者说无法达到信仰那种程度的尊敬，所以这很难，我可以理解。”

    林渊摊开了双手，语气无奈的说道：“但很抱歉，规则就是如此。神是偏爱自己信徒的，如果你用信徒的身份与我交易，自然可以得到更多的回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的交易方式，反正我也不吃亏。”

    神当然都是无条件帮助自己信徒的。

    一个虔诚的信徒一天能给神灵产生一点香火之力，那么神灵凭什么不偏爱自己的信徒？

    即便是做生意，还得讲究顾客是上帝呢！

    可惜，林渊走的是古神之道，也被称作图腾之道，像雷秋生这样的大客户，可能一单生意做来就不比整个北境百姓作为他信徒产生的香火之力要少了。

    所以他虽然不抗拒系统安排的神道，但是他也不会去强求，这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模式更加符合他的观念。

    毕竟信仰是可以改变的，那些异界神灵的故事放到天武大陆上，其实就是阴神罢了，一旦失去信徒跟香火之力，所谓的神灵都有可能直接消亡。

    这也是林渊抗拒这种神路的原因，因为身为天道的系统只需要屏蔽掉林渊的感知，再制造一些天灾之类的东西，时间一长就能够让他失去大量的信徒，最终直接造成他的消亡！

    一个神灵的强大与否取决于香火之力的多寡，林渊获取香火之力的手段越多，地位就越稳固。

    举个例子，改变天气需要香火之力，而这并不是一次性的开支，如果是下雨的话，第一次消耗是决定这场雨的持续时间跟降雨量，用完了自己一开始订购的额度，就得再次花费香火之力。

    所以别的救世神有多么伟大，指不定你看到的天灾，就是这个神灵为了收割信仰，制造更多的信徒所创造的呢！

    雷秋生深吸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林渊的提议，眯着眼睛说道：“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不过我能不能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呢？比如说成为你的信徒，我能获得…多大的收益？”

    性格与林渊类似的雷秋生同样是实用主义者。

    只不过是一个信仰而已，又不是认爹。

    谁会介意获得更多的好处呢？

    林渊略微思量了片刻，沉声道：“用刚才的交易来举个例子吧，你给我的数字是二十，我能够得到其中的二，反馈给你的是其中的四，如果你成为我的信徒，那么我能反馈给你的就是五，甚至更多，这就得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了。”

    雷秋生跟他的收益加起来应该有三分之一，这是系统反馈回来的力量，而林渊这个中间商则是可以掏出自己的收益一同交给雷秋生，如果雷秋生能成为信徒，哪怕不交易也能产生香火之力，等下一次交易的时候，林渊可以直接将他产生的香火之力反馈一部分给他，稳赚不赔的买卖。

    “有趣，积少成多的典型吗？”

    雷秋生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垂下脑袋开始思量，呢喃道：“我考虑考虑。”

    大约四五个呼吸的时间之后，林渊忽然注意到，香火模版上的信徒数字跳动成为：1！

    雷秋生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冲着林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那么，我神，我们来继续交易吧。”

    林渊微微颔首，倒是也没有表示太多的惊讶。

    无论是资质还是心性，雷秋生都算是人中之杰，改变自己的观念并不难，所谓的困难都是庸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一件件宝物化作齑粉，林渊面板中的香火之力不断跳动，雷秋生的修为也在逐渐拔高。

    天罡境八级！

    天罡境九级！

    天罡境十级！

    ……

    空冥境二级！

    狂躁、恐怖的气势越来越强，甚至连办公室里面布置的阵法都无法掩饰。

    这股陡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顿时吸引了无数北境修行者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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