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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位‘始祖’如果真的跟他预料中的一样，截取无尽冥河的某个分支为自己所用，亦或者跟林渊一样，都是服下某种天地异种后导致自身发生了改变，滋生了类似冥境黑水之类的天赋神通的话，那么对方的实力一定极为恐怖，没有一定的把握找上门去，还不定谁给谁当补品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林渊想知道更多关于‘始祖’的信息，不是因为对方疑似同类，所以想跟对方亲近一些。

    羔羊才会成群结队，猛兽向来都是独行的。

    即便林渊无数次的说服自己，让自己肯定自己人类的身份，但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未来还有无尽的可能，已经不可能再跟普通人类混在一起了，哪怕那一天他重新获得了人类的肉身，大概率也会找个山林归隐，不断向着更高的境界攀登，因为他跟普通人类的进化之路依然不同。

    所以林渊在确认‘始祖’的存在及部分信息之后，唯一的念头就是狩猎、吞噬对方！

    这是属于大自然的猛兽法则，无关于种族，只关乎力量。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林渊现在就想把宫主给揪出来。

    因为这厮在林渊眼中，不仅仅是敌人，更是一个不断行走的宝藏！

    姚坊脸色数变，才有些无奈地摊开了手，笑道：“龙王大人你既然知道初代，就应该清楚我们这些普通天魔，必须无条件顺从初代的命令，而且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初代的事情吧？不是我不愿意配合你，但是我话都未必说得完，我可能就泯灭了。”

    天魔一族有着近乎无尽的寿命，或者说，只要‘始祖’没有死去，祂们就不会死。

    但是天魔一族是恶念的衍生体，生性凶残好斗，面对真正的威胁时又怯弱、畏缩，可以说是把劣根性演绎的淋漓尽致，大部分天魔刚诞生的时候都很凶恶，可是随着岁数越来越大，那份凶恶就会被祂们遮掩起来，转而以一种圆滑的态度示人。

    越是活得久的天魔就越难死去，这是诸天万界都不变的。

    至少祂们不会为了逞一时之勇，白白错过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在面对林渊这个对祂来说有死无生的威胁时，姚坊才表现的如此淡然，既不反抗，却也没忘了表现出自己的求生欲，这种做法很圆滑，因为祂们不过是打工仔，跟林渊并没有仇恨，激怒了林渊对祂们百害而无一利，相反，如果条件能谈拢，祂们说不定也有一线生机。

    沉默了片刻，姚坊又挑了挑眉头，笑道：“龙王既然有办法控制我天魔一族，却愿意放下身段跟我们交流，想来也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办吧？”

    闻言，林渊沉默了片刻。

    他不知道眼前这只天魔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但对方既然肯开口，那就是有求生欲，所以一开始就说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告诉林渊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而且，这些天魔即便是被冥境黑水控制，也的确没有办法做出伤害‘初代’或‘始祖’的事。

    哪怕是间接性的也不行。

    林渊在逮到姚坊之前尝试过，想跟询问那只鸟妖一样询问天魔，然而只要是相关的问题，不等天魔开口说话，其就会直接溃散，然后再冥境黑水中重生，尝试十几次的结果都是一样，林渊这才满妖兽森林的逮这些天魔，想要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收获。

    “那就说说你能说的吧。”

    林渊将蛟身缓缓盘起，目光淡然地盯着姚坊。

    姚坊脸色一僵。

    这条黑蛟…有点阴！

    这是碰上对手了！

    祂一开始直接报出自己的底线，倒也不是完全做好了背叛天魔的准备，因为按这个趋势，林渊一定不会错过自己这个愿意‘合作’的天魔，然后开口询问一些问题。

    姚坊一开始准备半真半假的回应林渊，而且有一些问题，林渊也未必清楚，所以自己把主动权交给林渊，说不定泄露的情报还比较少呢！

    结果这下可好，林渊直接把皮球踢了回来，让祂自己说！

    “呃…我也不知道龙王对什么感兴趣…先说不死药吧，我想龙王应该已经得到过真正的不死药跟我们在北境炼制出来的残次品不死药了吧？

    前者是一个金属圆球，里面装着的是…一种洪荒异种的血液…服下这种不死药以后，灵魂就会迅速劣化堕落，从属于生灵的纯净灵魂转变成一种跟我们天魔差不多的怪物。

    但也仅仅只是相近而已，举个例子来说，差不多是狼跟狗的关系吧，祂们一辈子也达不到我们天魔一族的高度，充其量只能是一条恶犬罢了，但是永恒不死的寿命的确是真的，我们天魔一族用不死药这种东西，在诸天万界都留下过传说。

    比如说…一个小世界里…我们曾经研制出过丹药形态的不死仙丹，还有液体形态的不老泉。

    至于那些残次品的不死药，效果甚至还不如原本的不死药，它并不会将生灵转化成怪物，有些类似于成瘾性的丹药，一旦服用以后，精神会大为亢奋，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数十岁一样，但本质却没有任何改变。

    然后就是服下这种残次品以后，服药者心中的恶念会受到大幅度的增幅，或许是像执念、野心之类的东西，哪怕是他们心中曾经闪现的一个片段，都会成为恶念的载体。

    在这种恶念的影响下，他们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或者说，他们会为自己曾经某个明知道不可行的想法而付诸实践。

    举个例子，就像修行者吧，一旦突破了境界，都会感觉自己力量暴涨，仿佛无所不能，像一些道心坚定的，很快就会告诉自己这只是力量提升带来的膨胀感，是错觉，然后稳定心神，重新恢复谦虚谨慎的态度看到这个世界。

    这种残次品的效果便是后者，它让这种膨胀感疯狂提升，让服药者觉得自己真的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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