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认了

作品:《熙贵妃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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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www.xs.l“震撼什么?”

    沈汀年回神时下巴已经被濮阳绪捏着朝他的方向转过去了,她索性把下巴搁在他掌心上,人也绵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又对着他白皙的脖颈吹了口气:“震撼这俊美少年果然名不虚传呐。”

    濮阳绪面上一黑,把她压在车壁上亲。

    沈汀年被他握着脖子,那衮烫的热度灼的她呼吸不畅,偏又被他堵着无法张口呼吸,为了保命只能深呼吸,越是如此他亲的越深,她在第二次吞咽到了混合的口水之后,不乐意了,吐字不清的说:“唔,脏……”

    濮阳绪脑子里轰隆一声响,他托住她的后脑勺,亲着那两片糅软的嘴唇,更有力了,甚至恶意的让她吃了很多彼此的口水。

    沈汀年一个劲用手推他的肩膀,推不动,气的眼泪花顺着眼尾出来了,她越是哭,他就越不打算饶她。

    耳边那嘤嘤的泣声像羽毛一样在他心口划着,弄得他整颗心都痒的难受,却怎么都挠不到,他口干舌燥,浑身躁热,只能磋磨她解渴解痒……

    好一会儿哭声没了。

    “怎么不哭了?”

    沈汀年:“……”

    濮阳绪粗声喘气,眼眸深暗,盯着她。

    沈汀年捂住嘴,嗡嗡的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濮阳绪笑了,笑的很坏,他的欲望从眼底蔓延出来,抱住她的腰,把人捞着坐到他腿上面对面,在沈汀年眼睛瞪圆的时候,手从层层叠叠的裙里摸了进去。

    “丝——”沈汀年倒吸一口气,忙用手去抓他的手臂,下一瞬对方的唇就凑上来了。

    声东击西,猝不及防。

    沈汀年跟他的手角力,躲不开上头,被亲的身上都湿了。

    外面赶车的车夫隐约听见点动静,没有身边的徐肆淡定,好几次不自觉的往后头瞄,车帘子关的密实,连风都透不进去,更别提里头的风光了。

    徐肆在一旁暗自叹息,能不密实吗,他半个屁骨一点不敢动,死死的压住了帘子下摆。

    马车偶尔颠一下他连晃动一下都不敢。

    等马车行到了登丰酒楼,徐肆也没有立即就去请示,而是招呼后头的护卫队进楼清场。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是打算低调的进楼,直接去天字号雅间吃顿饭的,但是这会儿可不行了。

    沈汀年嘴巴肿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遭受了什么,她瞪着罪魁祸首,眼睛因为先前流过泪,而微微发红。

    “我们先下车,去吃饭好不好?”濮阳绪被她瞪得遍体通畅,只觉得压了好些日子的那股子烦躁没了,他轻敲了一下车壁,车帘立马就被徐肆拉开了。

    濮阳绪把帷帽给沈汀年带上,牵着她到车外,自己跳下去之后,也不等她反应就把人一把抱起来,脚步一转就上了台阶,大跨步的进了登丰酒楼。

    此刻的楼里静若无人,他十分满意,徐肆在前头引路,到了天字号雅间进去,里头已经是摆上了点心瓜果,房内清香宜人,窗户半开,能看见外头的天色正好。

    沈汀年被放在挨着窗边的软椅,她立马转过头去看窗外,吸了吸鼻子,眼睛总算不红了,脸上还有些湿湿的。

    知道她这会儿不想理自己,濮阳绪亲自取了帕子沾了水替她擦脸,没了那层薄薄的珍珠粉,她原本的肤色露出来却更加光滑,白嫰……他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谷欠火,“我一看你哭,就更相要你,让你疼,哭的更凶,你说我这是什么原因?”

    “你有病。”沈汀年声音哑哑的。

    濮阳绪把她脑袋转过来,“我有病?我喜欢你也是病吗?”

    他又不是傻,虽未曾喜欢过人,却不代表不懂,懵懂过,气怒过,怀疑过……就认了,他叹息,很苦恼,本来这次出来就是还了她人情,然后再也不见她,却一见面就炸了,理智全无,就想看着她,相要她。

    “你确实有病。”沈汀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喜欢我,你只是病了,回去让太医给你开一味清心静气的方子,过几天就会好的。”

    “……”濮阳绪努力压下想要让她闭嘴的火气,闭了闭眼,然后苦笑起来,“就当我有病吧,谁叫你这么能耐呢,才多久就让我……”

    余下的话是真的说不出口,他也要面子的。

    沈汀年眸光微闪,抿了抿嘴,牵扯了唇皮上的微肿的伤口,疼痛让她的理智牢牢把住了上风,不至于被眼前的人迷惑,攻陷,她搁在腿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一下子松开,平复了几次,她抬手推开他的脸,拉开彼此的距离:“冷静一点,吃饭吧。”

    “你不信我?”濮阳绪却不依不饶,他这人就是这样的脾气,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喜欢的女人自然要喜欢自己,若不然他是绝对不依的。

    “信吧。”沈汀年回答的勉强。

    濮阳绪非常的不高兴,但是想想自己也是头回喜欢人,不能吓着她:“沈汀年你记住,我从不屑于欺骗人,更何况这种事情。”

    这下沈汀年没再敷衍了,她却还是不正眼看他,只迟缓的点了点头。

    濮阳绪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信我,我会让你成为大周最幸福的女人!”

    沈汀年闻言打了个抖,她似乎能预见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波荡起伏,以及那数不清的扑上来要抓花她脸的女人的手……苍天呐,她是做错了什么要叫这人喜欢上!

    哪怕前些日子已经在心里铺垫了,现实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苦啊苦,沈汀年嘴里吃着登丰酒楼最招牌的菜,最后却流下了开心的泪水。

    下元节果然是热闹,天还亮着长街两侧就已经开始点了彩灯,所过之处,是一片跳动的热烈的光,沈汀年衣着不便行走,加上带了帷帽影响视线,就被濮阳绪牵着,两边的东西看个模糊大概,唯独那灯,照进了她眼底,很亮,很好看。

    路过拥挤地方,街上路旁都挤满了人,濮阳绪先是把她护在身后,还是免不了会有人冲撞上来,就开始扣着她的腰环抱在怀里,前头护卫不动声色的开路,徐肆跟在后头好几次都跟丢了,还是被护卫提着追上的……

    终于到了沿河街道,除了等着他们的船,河面上已经有许多彩船在巡游了,河岸两旁的人也极多,沈汀年望向不远处,青石板桥来往人流更多,堵的水泄不通,上下桥的地方许多摊子,孩子们守着那卖吃食的摊子不肯走,大人们就只得掏钱买了……这喧嚣又世俗的烟火人间,比她看过的任何一处山水都要动人温情,不经意的就能裹挟人的心,叫她不得不沉浸其中。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是如此,在彼此间的笑闹与寒暄中,在这份繁华与安宁中驻足流连,不舍离开。

    沈汀年望着街道四围久久出神,而早在察觉到她脚步迟钝时就跟着停下脚步的濮阳绪低下头来看她。

    她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不自觉的弯了嘴角。

    濮阳绪在这灯火通明中,看着她那双落满了色彩的漂亮的眼眸。

    他们都在看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被人一直盯着看,沈汀年自然是察觉到了,却因贪恋人群热闹,不愿意分神,浅浅勾起的唇角直到很久才放下,她晃了晃彼此相牵的手。

    “走吧。”

    “去哪?”濮阳绪下意识地问。

    沈汀年指着那好多人围着鼓掌喝彩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在演什么,她好奇:“去看看。”

    “好。”濮阳绪笑着点头,也看过去。

    这街上的各种热闹他早就看厌了,但是再看一次好像也不一样了。

    这一天,皇城内是不灭的灯火,但是他们却在天黑时回程,一下午走过的长街,挤过的石桥是沈汀年记忆里最热闹的,她后面走不动了,濮阳绪背着回的马车。

    “你喜欢这份热闹,我下次再带你出来,等上元节才是更热闹,有火龙……”

    沈汀年躺在他腿上,终于对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好。”

    濮阳绪两手还替她揉着膝盖,再抬头时沈汀年竟然睡着了,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他额角一抽,有些无奈:“真把我当伺候的……”

    车里静下来。

    沈汀年睡着觉,她一贯要午睡,今天却没有,还一度非常的兴奋,走路又走的比寻常多好几倍,被濮阳绪背着的时候就犯了困,上了马车一放松就更抵抗不住睡意上头了。

    濮阳绪看着她睡觉,目光温柔。

    有时候他常常会出现一种错觉,看着她,好像曾看过千万遍……可他明明才刚喜欢她。

    马车因为有人在睡觉,被吩咐要轻缓前行,不能太过颠簸,以至于不短的路程晃晃悠悠的走完。

    而就在他们回宫的时候,太孙宫的家宴也正式拉开序幕。

    太孙宫的家宴座位倒是简单,太孙居中间案桌,太孙妃挨着他左侧,然后是阶下铺陈了两排连着的席案,一直通到殿门口,因为人数委实不少,所以略显拥挤,每个人的座位都挨着,抬手就能碰到隔壁的人。

    戌时初,除了主位上的太孙未到,人基本到齐了,赵婧仪第二次派人去正殿问的时候,不知谁说了句‘太孙婕妤也还没来’,她抬眼望下去,右下首第二个位置确实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