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教授的笔记

作品:《黑洞石记

    回到住处,和几个将军安排的兄弟们打了下招呼。看到月姐忙着查找教授的手稿和资料,冬哥和那几个兄弟在整理装备。我便与将军联系,说了下情况,之后就准备上楼休息。因为那种感觉还在,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走进洗手间,想把手上的血洗掉,恍惚间,突然发现眼前的水全部变成了血红色,这,,这,,我汗毛瞬间炸起,后退一步,而抬头时,突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得那么苍白,和鬼一样,就在我盯着看时,看到从我的眼睛里不断的流出鲜血!

    这不是我!

    我下意识拿起杯子猛的就砸了过去。哗啦一声,杯子碎了一地。再看镜子里时,还是正常的我。。。我大口喘着气,低下头。。

    突然,有人敲门,我闭眼平复了下,走向门口。开门一看,是尘风。尘风伸手拿出一个铁盒给我。

    “这是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

    “这是用魂晶做得,感觉难受时可以吃一颗。”尘风平淡的说着,但是眼睛一直观察着我。

    我疲惫的挥了挥手,“我不用,我睡一会就好。”说完就要关门。说实话我不太相信魂晶这个从骷髅脑袋里取出来的东西。

    突然,尘风抓住我胳膊,一脚把门踢开。手中还是拿着那个铁盒,举在我面前,用眼神告诉我必须接受。我被他抓的有些疼,皱着眉头准备推他,这时刚好月姐抱着电脑经过。。。

    她瞟了我们一眼说“你两果然不对劲啊。”说完她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走开。

    “哎,你。。”真是有口难辩啊。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拿过尘风给的药盒。尘风看了我一眼后也走开了,看那表情,好像是乖乖吃药的意思。我瞥了瞥嘴,关门进屋。

    打开药盒,里面有很多黑红色的药丸,看着就不舒服,算了,还是吃吧。扔了一颗到嘴里。

    好苦,非常的苦,苦的我直捶脑袋,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到全身。我皱着眉蹲在地上,等了一会,苦涩的味道慢慢退去。说也奇怪,前面狂躁的感觉没有了。心情变得平静,使我的思维也变得清晰和有效率。

    给父母微信报了平安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可以继续考虑的后面的事情了。需要琢磨下明天该怎么办。

    史瑞夫教授为什么会在法尤姆?为了躲避这些人吗?还是真的被绑架了?但是也不至于不给我们留下口信啊。突然想起集市上那个小孩给我的东西。赶紧翻出来,看着后面的阿拉伯文字。于是打开电脑,百度下这些字是什么意思。阿拉伯文字可真是难懂啊,拍下文字,输入电脑,艰难的搜索了半天,发现这是一个地址,赶紧打开谷歌查找,果然,这是法尤姆地区的一个地址。

    会是谁给我们的信息呢?为什么要给我?难道知道我是容器?知道我们会别无选择的过去?现在看来,无论如何肯定是要过去了。

    查询完路线后,我联系了小吴,没有告诉他教授的事,怕把他牵扯进来,因为行程中会有一段沙漠,所以只是拜托他利用关系在法尤姆帮我们找个骆驼队旅游参观。联系好后我下楼告诉了大家明天的安排。

    冬哥看了我一会说“小草,脸色好多了么,尘风对你做什么了?”

    我一个抱枕甩了过去,冬哥抱着枕头大笑。

    我瞪向月姐,月姐只是把头埋在电脑里。尘风擦着他的刀,不理我们,我心想,你到是说句话啊。

    “尘风给我了一种用魂晶做的药。”

    冬哥一下站起来,“我去,尘风,你可以啊,那么贵的东西,你给小草做药了,也送我点啊!”冬哥开始围着尘风转悠。

    唉,我无奈的摇摇头。等等,尘风是什么时候去做药的?道家到是素来有制作丹药的本事,难道它回武当山就是为了给我做药?冒着会被军队抓捕的风险,去给我做药?尘风。你为何知道我会需要这种药?。。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看着尘风,正有些失神。被月姐的话打断。

    “教授这里确实有些有趣的资料,我还找到一册他的速记本,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你们看这页。”说完,月姐把一个本子翻开给我们看,里面居然粘着一张照片,而照片上有几个年轻人。这几个人中有一个看着眼熟。

    “这个人好像是吴教授!”我迅速的说道。

    “那旁边这个应该就是史瑞夫教授了,旁边还有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呢?穿着和长相很像新疆人。周围还有一些零散的人和骆驼。”月姐也仔细的研究着。

    “艾玛,这不是沙耶古城吗!”冬哥用斜眼瞟了一眼。

    “你确定?”我疑惑的看着他。

    “看你们一个比一个眼睛大的,一点用都没有,没看到吗?后面那么多石碑?我对这个印象太深刻了。我就是从那边下去的。”冬哥指着照片的背景处。

    果然,远处出现了好多高大的石碑。

    “看来吴教授和史瑞夫去过沙耶古城。那么早国家就开始研究光子了吗?”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这里还有些记录,是英文,我大概翻译给你们:收到老朋友吴教授的邀请,在中国西部沙漠,发掘一处古城遗址,这座古城传说与上古先民得到光子的故事有关。这次同行的还有当地的一对夫妻向导。考察过程非常艰险,我们损失了大批人马,在于当地部队联系后,最终得到救援。而考察成果必须保密。否则,这将是现今世界上最伟大的发现。”月姐叹了口气继续说。

    “他们当时考察的结果到底如何,看来的问教授本人了。还有,确实如那个女人说的,这个石球的资料,教授这里几乎没有。但是‘最后的钥匙’,这个词在教授的资料有提到过,可惜没有解释。这里很多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我只能解读类似甲骨文的符号,埃及文还需要与教授碰面后才能系统的解读。但是这个石球,真的太奇妙了。”月姐说完后,指着石球,

    “你们看,它上面的黑洞石符号。”说着月姐用笔把悬浮着的黑洞石旋转了下。

    我这才惊奇的发现,在球体的三个等分点上,共三个黑洞石符号,而细看下来,每个黑洞石符号的中间都有个凹槽。

    月姐接着说,“那个外国人说这次是个大买卖,你觉得怎么理解?”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球体如果是钥匙,那它是开启什么的钥匙?”我正想的出神,不经意间手指碰了一下石球,突然球体颤动了起来。我赶忙把手抽回。看了眼其它人,他们显然也有些惊讶。我赶快把盒子盖住。

    “现在这个时候不易节外生枝,大家早点休息吧。”说完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大早我们便开始启程,顺着公路一直往南开,朝着法尤姆市的方向走。

    远远的看到了胡夫金字塔还有狮身人面像。虽然不是旅游,但还是感到震撼,几千年前的古人们是在用什么样的技术建造这么伟大的构筑物,如今依旧神秘。难道真的是地外文明建造的吗?记的吴教授说过人类文明,在历史长河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迅速发展,有可能不是只靠自己的力量。难道真的象有些学者说的,人类只是外星人的饲养物种?

    日出的阳光给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覆盖了层金色的面纱。大家都很沉默,也许是因为我碰到石球时引起的特殊反应,也或许是因为面对未知的未来,心中多少都有些忐忑。

    “小草,你说史瑞夫教授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说他真的不需要我们了?”冬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绑架的概率更大一些,将军那边根本没有收到教授的任何消息。如果改变计划应该会提前通知我们。”我说到。

    “现在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绑架教授的人故意让咱们过去,他们可能需要我们,或者要杀掉我们。另一种是有还有另外一个势力在帮助我们找到教授,完成这次任务。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参与这件事。”说完我继续看向窗外。

    “小草,分析了这么多可能,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月姐看着我。

    我继续看向窗外苦笑着说,:“呵呵,经历这么多事。我再不好好准备下,到时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而且我再也不想面对那种无力感。”之后大家都没在说话。

    “哎呀,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有我们在你怕什么,是吧尘风。”冬哥明显是在缓解气氛。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尘风,尘风没有回头:

    “我说过,我会护你周全。”

    没想到尘风会回应我们,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是有把握的表情,还是也带有着不安,但是这句话却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同时,也让我有些顾虑,他说的事,往往会说到做到,他说的保护是会拼上性命的,但这次绝对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我们已經在法尤姆市的郊外。我们开始准备换骆驼前进。与我们接头的人出現在一個小村旁边,看上去是一個矮一些埃及人,皮肤略黑。我們把車停好,他就迎了上來。“先生們,你們好。我是默罕默德,你們可以叫我老默,我有駱駝隊。可以帶你們去沙漠看看。”

    看來這是一個經常接待中国遊客的人,我说“老默大叔你好。我們需要去趟这个地方。”

    “啊,这里是伽姆,是最古老的埃及部落,但这里太远啦,要穿过一段沙漠,有危险的。”

    “老默大叔。我们必须去這個地方。你看。。”

    冬哥突然过来“说吧,多少钱能去。”

    “额,你们等下,我去问问。”

    看老人这反应,应该是有戏。不一会老人回来。“这裡有几个年轻人可以带你们去。价钱,价钱会高些。”

    “说吧,多钱。”

    “1万美元。”

    “靠,你们抢钱啊。又不是去盗墓。这么贵。”冬哥大叫。

    老人有些慌乱的说;“咦,真主保佑,小伙子,你,你不要乱喊。这边盗墓是要被枪毙的。”

    “好吧,老默大叔让他们过来吧。”我说完,冬哥一直拍我,“小草,太贵了。悠著点。太贵了!将军可没给那么多钱啊。”

    不一会,5个年轻人来到我们面前,每个人后面的都带着几个骆驼。带头的小伙子嘴里叼着根烟,歪着脑袋说“我叫嗒尼,我能带你们过去,但需要先刷钱。”

    “好的,不过先付一半,过去再给另一半。我们过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边说边看著这几个小伙子,身强体壮,皮肤并没有老默那么黑。然后又看了下后面几个骆驼。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以,这边店裡可以刷卡。如果现在出发,晚上就可以到。”小伙子到是干脆的说道。

    “小,小草,你怎么也还个价啊,我靠”。冬哥急的直拉我衣服。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没事。

    于是我跟著其中一个小伙子去刷卡。出来看到冬哥正在招呼大家开始把一些必带物品搬上骆驼。由于武器怕被查,除了贴身的外,其它的都装到行李箱里,外观基本看不出。

    我们不敢耽误时间,简单吃了些压缩食品就上路了。骑骆驼的经历有过一次,所以再也不会被晃来晃去,掌握好力道,坐的还是比较稳当。相比我国的沙漠,这里沙漠气候更加恶劣,看着广阔的沙漠,一下将我带回到沙耶古城的痛苦回忆。再也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沙漠的兴奋感。

    冬哥突然唱了起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为什么这样的红。。。”

    “冬哥,这么老的歌你都会唱啊!”我惊讶的看着他。

    “那是,老爷子那背儿人,都会唱,我是耳濡目染。”说完继续唱着。

    伴着冬哥的歌声,我们又一次开始了沙漠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