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作品:《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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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沈琤的鼻血只是一股热流, 滴了几滴后就止住了, 确定鼻血不流后, 沈琤拿开帕子:“抱歉, 将你手帕都弄脏了。”

    她不放心的道:“你别拿开啊, 万一再流呢。”

    “不会的, 我心里有数……”

    沈琤唉声叹气, 真像被疾病缠身一般的无奈,引得暮婵分外担心:“你不是说我能帮你吗?那么,要怎么帮?”

    “……明天再说吧, 反正现在不流了,咱们歇了吧,太累了。”先骗到床上去再徐徐图之。说完, 沈琤独自去洗净鼻血, 暮婵不放心跟过去:“别明天了,你现在就说吧。”

    他偏不吭声, 默默的漱洗后, 先躺到床上, 他这般反常的行为让暮婵心里不得安宁, 匆匆洗过后就到床上陪他:“琤郎, 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 你是不是得了奇怪的病,不好治啊?”

    沈琤仍旧是叹气。她担心他, 乖顺的伏在他怀里, 柔声道:“你今夜不告诉我,我这一夜没法安眠。”

    他搂着她在怀里,确定她没法逃跑了:“我就知道我娘子最关心我了,你经常嘴上说不愿意,其实是口是心非。你真好,我沈琤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娶你为妻。虽然还没拜堂,但皇上已经赐婚了,你现在已经是我沈琤的人了。”

    “……嗯。”

    “只有夫妇能够同床共枕,咱们如今这般,比起真正的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了,你说对不对?”

    暮婵不上套,很认真的纠正:“还是有区别的,你记得我说过的吧,如果我大着肚子上花轿,绝饶不了你。”

    “……”娘子你倒是挺机警的,沈琤继续循循诱之:“你不用太担心,虽说有怀孕的可能,但也未必。”

    她迷茫了:“是吗?不是一次一个孩子吗?”

    沈琤一怔:“谁说的?”

    “母妃呀,我跟她说我答应琤郎要生五个儿子,岂不是要……咳,那样五次……她默认了的。”她一本正经的道。

    他怔了又怔,突然醒悟过来,破了功,笑的不能自已:“她这么跟你说,你竟然也信。”暮婵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尤其见他乐成这样,转身背对他:“笑吧笑吧,我不理你了。”

    沈琤笑够了,将她搂在怀里,心里骂自己混账,如此纯真的小娇妻不好好呵护,整天就想着伤害她,一时心软了:“咱们安睡吧,我不再找你说话了。”也不再找你做些别的了。

    “你找我,我也不理你!”她毫不知情的哼道。他说不说话了,当真安静下来了,可暮婵反倒睡不着,还是担心他流鼻血的原因,便将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躺着。透过洒进帐内的月光,见他双眼紧闭,似乎并没有安睡,好像有心事。

    沈琤后悔了,刚才就不该一心软说不再骚|扰她,现在痴想又浮上心头,只能强忍着。

    他紧锁眉头,压抑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没多久,他就感受到了她转了身,继而她呼吸的热度愈来越近,分明是向他靠了过来。

    要命!不能睁眼不能睁眼,看到她的脸,保不齐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但闭着眼睛,眼前浮现的更是叫人欲壑难填的景象。

    强忍了一会,他受不了了,缓缓睁眼,见她在他怀中甜睡着,樱|唇微微张着,触感想必是柔|软甜腻的。

    让她靠住自己臂膀,在接近她柔唇之前,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行为毕竟是忤了她的意愿,如果她当真从此讨厌了自己,那么此时不得到她也罢。此时,她却张开朦胧的双目,杏眸含情的瞭了他一眼,只一瞬,他便浑然忘我,全抛弃了理智,重重吻住她的唇。

    她从没被他这样吻过,他的呼吸出现在她耳畔,呼吸粗|重,使人心头发慌但也发痒。她的呼吸亦渐渐急促:“……不、不行。”

    “唔……不……不行……我不方便了!”她断断续续的道,终于在被沈琤无视后而爆发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奋力推开他,一股脑的坐起来,一脸的痛苦的下地要走。

    “你别走。”沈琤决定先把人留住:“我错了我错了,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哪里?”

    “……我……我不出去,你别管我了!”她甩开他的手:“不许跟来!”说着双手捂着身后,走到能避开他视线的地方去了,但很快她又回来了,表情轻松了许多。

    她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刚才觉得下面不舒服的,还以为来月信了,原来不是……我就纳闷嘛,这还有几天才到呢。”

    沈琤自然知道来的是什么,想继续刚才的温存,才要抱住她,就被她断然拒绝:“……不要了,我今夜不睡了,而且刚才我就想好了,我从明天起就跟老太君去住了。”

    “为什么?”沈琤气不过,结果竟然是打草惊蛇,令她退避三舍。

    怎么每一样事情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太危险了……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怀孕的……”她支支吾吾的道:“……刚才差点被你……嗯……我今晚就走比较好。”

    “慢着,我怎么可能放心你跟老太君一起住,过几天,我怕再见到你的时候,你满嘴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了。”

    她嘟囔:“那你忍得住吗?”

    “忍得住!”

    “真的?”她皱眉。

    沈琤在她清澈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往床上一扑,实话实说:“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虽然你在我眼皮底下,但一会看不见你,我就担心的睡不着。可跟你在一起,我又难熬。”这时瞄到她的纤纤玉手,厚着脸皮凑到她跟前,拽了拽她的衣襟:“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愿意。”

    暮婵俯身凑耳过去:“什么办法?”

    他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本以为她听了会打人,谁知道她并不排斥:“那样就行了吗?”

    “你愿意?”

    她真不觉得有什么,他俩都这样了:“嗯,好啊。”

    沈琤喜出望外。

    之后,他搂着人安静的入睡了,这个新年过得也算不错了,就不知道京城那边状况如何了?是不是也能传来好消息。

    ——

    新年新气象,京城处处焕发着生机。

    大朝会之后官员们互相恭贺新年,刻意的将去年的祸乱抛之脑后,憧憬新的一年能够国泰民安。

    不过一想到皇帝,众人不由得一下子又丧气了。

    皇帝自打意图废后,被大臣们断然决绝后,显然“贼心”不死,明的不行来暗的,不能废了皇后,就宠幸别的女人,抬高其他嫔妃的地位。

    乐兴节度使送来的赵美人,深得他的喜爱,简直一刻也离不开,两个月内就升为了四妃之一,成了赵贤妃。

    乐兴节度使之前以她和赵甫同族同姓,攀了亲戚,在宫内站住了脚,等赵甫被沈琤要走了脑袋,她已经深受皇帝的喜爱,赵甫之死不禁没有牵连到她,反而因为皇帝失去赵甫这个老奴,生出的愧疚转移到了她身上,越加疼爱。

    有皇帝的喜爱,背后又有乐兴节度使撑腰,一时风头无两,直逼皇后。。

    要命的是,皇帝宠幸赵贤妃,乐兴节度使便又将她的两个姐妹送到了京城,人一到,就被皇帝册封为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

    这一幕不仅仅是似曾相识了,简直是历史的重演。

    效法祖先,好的没学到,不务正业的地方倒是一学就通。

    卢丞相愁的吃不下睡不着,老头子年纪本就大了,每天殚精竭虑,越发枯瘦,松松垮垮穿着朝服,像一根会走路的竹竿。

    终于在大朝会之后,听说皇帝允许赵贤妃以贵妃的礼仪出宫,去姐姐鲁国夫人府上做客,卢丞相彻底绷不住了,嘴巴大张就要直抒胸臆,准备大骂一场。

    结果就听咔的一声,岁数大了,骨骼脆了,下巴太用力一下子脱了臼。

    想骂也骂不出了,这时听到旁边有人小声抱怨:“这是要完,不是栽在定北手里,就是死在乐兴手里。”

    他口不能言,但猛地点头,真不如在蜀地把这个皇帝换了,现在好了,毁了国家,便宜了节度使。

    话说赵贤妃坐到车辇当中,出宫向着姐姐鲁国夫人府上行去。

    仪仗队伍,向前看到是清游队,黄麾仗引路,内给事,内常侍,内侍少监等穿着宫服的太监宫女随行。向后望则是执着华盖,羽扇的宫女,再后还有翟车,安车护行。

    在车内服侍的婢女道:“主子知道一共多少人么?”

    “你知道?”

    “奴婢只听内侍们说偏扇,团扇,方扇各二十四,香蹬,重翟车,都要配四匹马,行障六队……直比皇后差一点了。”

    “好了,别说了,听着头都大。”赵贤妃得意的抚了抚凤钗。

    “这就是皇家礼仪嘛,您是皇妃,出行就当如此。哪日做了皇后,仪仗还会更甚呢。”

    赵贤妃从唇间挤出一个不屑的哼字:“本妃有地方藩镇做靠山,皇后有什么?再说皇上现在对本妃言听计从,让他册封乐兴节度使做胶东郡王,他不也乖乖答应了么。”

    “大人若是知道您办成此事,一定很高兴。本来就是嘛,沈琤能做郡王,凭什么咱们大人不行。”

    “别说他了,这个没心肝的,提起他就烦!”赵贤妃娇滴滴的抱怨:“自己的女人也能往出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他。”

    “等咱们大人入住京城,您就能和他重逢了。”

    赵贤妃嘴角含笑,似是被婢女这番话说到了心坎里。

    很快车辇停下,太监来报说是到了鲁国夫人府邸,便有宫婢搬来踏脚石摆好,等着赵贤妃的纤纤细足踏上去。

    车帘掀起后,赵贤妃感受到迎面吹来的早春乍暖还寒的清风,不禁舒服的眯起眼睛,她微微弯腰,一只脚踏向车外。

    正此时,众人就见一道黑色快如闪电的物体朝赵贤妃袭来。

    接着便是,咔的一声,像是骨头被掰开的脆响。

    婢女微微张着嘴巴,她看到已经被箭矢刺穿头颅的赵贤妃,身子正摇摇晃晃的前后摇摆,箭矢刺穿的额头部分有红色和白色的液体渗出,顺着眼窝流下,像是血泪。

    终于赵贤妃身子一栽,向前跌下了马车。

    “啊——娘娘——”婢女终于回过来神来,发出划破天际的尖叫。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侍卫纷纷拔出佩刀保护主人,这一举动在此刻显得非常可笑,赵贤妃已经被人一箭射死了,刺客只发了一箭,只能大致推断冷箭来的方向,自始至终连刺客面容都没曾见过。

    不管怎么样,仅仅嚣张了百十来天的赵贤妃,死了。

    消息传回皇宫,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确认之后,竟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太医们折腾了一夜,不知插了多少银针,终于将人唤醒了,保住了脑袋的太医们来不及高兴,因为皇帝眼睛发直,状况似乎并不好,别是傻了,本来就很昏庸了,再发了傻,这个国家也太可怜了。

    “皇上……您能看清吗?”太医之一伸出五个手指展示给皇帝。

    皇帝一把推开太医,跌跌撞撞的下床就要往殿外去:“叫丞相和大理寺寺丞来——”

    太监和宫婢见了,赶紧揽住他:“哎呀,您的龙体要紧,百官就在殿外候着呢,奴才们这就给陛下您叫进来,您好好回去休息呀。”

    皇帝一边哭一边回到龙榻上,能够遇到赵贤妃是他许多年来少有的好事,她美貌温柔,从不让他为难,他就这么一个心头好了,也被人给夺去了。

    之前的左丞相杜有芳因为嘴欠支持出兵,被沈琤逼的交出了脑袋,如今只有卢丞相这个老头子扛着国家大事,原本就瘦的不行,今天下巴脱臼,晚上没吃饭,人似乎更瘦削了。

    而大理寺寺丞却是个胖子,像是吹了气,一瘦一胖,一进门都跪在了皇帝的龙榻前。

    皇帝吸了吸鼻水,哽咽道:“……可查清是何人行刺了吗?”

    “呃……这个……回皇上,虽然还未查清是何人行刺,但查清所使的武器了,乃是强弩,不过强弩只能射出二十几丈远。这一次贤妃出行,鲁国夫人府邸周围早已清空闲杂人等,所以刺客必然是百丈之外用弩射箭,也就是说这个刺客的修为极高,可用百丈外,一弩射穿人骨。”

    “朕想听刺客是何人,不是让你夸奖刺客的!”皇帝气的浑身发抖。

    卢丞相润了润口舌:“皇上息怒,这刺客来的蹊跷,需从长计议,您保重龙体。不如先叫礼部侍郎进来,商量一下如何安葬赵贤妃和鲁国夫人、纪国夫人等。”

    皇帝一怔,恍惚间发问:“慢着,如何还要安葬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

    大理寺寺丞瞅了眼卢丞相,硬着头皮禀告道:“皇上,赵贤妃遇刺后,鲁国夫人与纪国夫人要进宫面圣。但当时您昏迷不醒,城门与宫门关闭,不许任何进入,违者杀无赦……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不听劝过,想要硬闯禁宫……所以……”

    皇帝要疯了,崩溃般的大喊:“所以禁军就将人杀了?怎么能这样做?你们知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卢丞相因为下巴痛,慢悠悠的道:“这是国法也是祖制,闯禁宫者杀无赦。”

    皇帝之所以还能坚持住,还因为赵贤妃的两个姐妹还在,现在听说她们也死了,只觉得胸闷气短,双眼发黑,一着急,竟又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太医们吓的赶紧扑过去:“陛下,陛下!”您醒醒啊,这才唤醒了,怎么又晕过去了,可怎么好啊。

    卢丞相和大理寺寺丞正想过去,就听太监禀告道:“太皇太后,皇后驾到——”两人只好赶紧驻足,等待太皇太后和皇后的仪仗。

    很快,就听太皇太后冷声道:“皇上吩咐不许你进殿?那好,哀家来了,看他见不见。”似是在跟皇后说话,就听皇后伤心的哽咽道:“幸好有您在。”

    “臣拜见太皇太后,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就见殿内七八个太医,十来个太监宫女都围在龙榻前,知道事情不好,与皇后快步上前,就见皇帝脸色惨白,不省人事:“皇上一直是这样?”

    “回您的话,刚才陛下其实已经醒了,但听说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殁了,才又昏了过去。”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三个贱人,太皇太后沉着脸:“还不快将皇帝唤醒?”

    太医们哭丧着脸应了声:“是。”施针救人。

    此时外面有太监来报:“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殿大学士与六部尚书等求见。”言下之意,所有朝臣都想求见。

    没看这儿乱着么,太皇太后才要拒绝,那太监又道:“说是有要事禀告,耽误不得。”太皇太后没办法,只得让大家都进来。

    登时蓬莱殿内进来十数个大臣,其中兵部尚书迈出一步,也不管皇帝醒没醒,率先禀报:“方才城门郎来报,说是抓住了一个妄图偷偷潜出城的鲁国夫人府下人,这人打算给乐兴节度使报信,让他出兵为赵贤妃和鲁国夫人等报仇。”

    “荒唐,赵氏是被何人所杀,还没查清,与乐兴有什么干系?”

    不知是太皇太后的声音震醒了皇帝,还是太医对第二次昏迷的皇帝有了医治的经验,这一次皇帝很快醒了过来,也听到了汇报,气若游丝的道:“……赵贤妃的事,正好给了乐兴闹事的理由……”

    不用说,肯定还是老一套说辞,皇上您身边有坏人,您看连贤妃都刺杀了,不要怕,臣这就带兵马上京帮助您清理奸臣。

    所谓清君侧是也。

    是啊,皇上不用您说,我们都看出来了,您快拿个主意,咱们怎么办?赵贤妃和两位夫人的死讯瞒不了几日,早晚会传到乐兴去。

    是打,是逃,还是引外兵入京勤王,您拿个主意。

    此时有人分析道:“依臣之见,赵贤妃或许是乐兴自己派人诛杀的,贼喊捉贼,用来作为出兵的借口。自从定北节度使沈琤出兵威逼京城,不仅没受惩罚,反而被加封郡王后,各藩镇都想效法他。”总之都是沈琤的错。

    皇帝强撑着,说出来话,只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这番话。

    这时卢策海思忖片刻,站出来道:“皇上已有意册封乐兴节度使为郡王,他断没必要娶贤妃的性命。赵贤妃是乐兴节度使献来京城的,据说他们本就沾亲带故,关系非同一般,她出了事,乐兴节度使绝不会善罢甘休,这都是可以推测出来的。倘若乐兴出兵围困京城,那么……皇帝是否会命其他节度使再度上京勤王呢?这件事谁获利最大,谁最有可疑。”

    如果乐兴发兵京城,那么谁能退敌,当然是定北军了。

    “卢学士说的有道理,赵贤妃一事的确非常可疑,无论从哪方面看,乐兴贼喊捉贼的可能都不如定北或者其他藩镇挑拨来的高。若是沈琤做的,他则希望天下大乱,趁机出兵勤王占领京城,若是其他节度使则也是包藏祸心,打算挑起各路矛盾,从中获利”

    卢策海道;“不管如何,看起来刺客的目的绝不仅仅是赵贤妃,而是打算搅混水,再从中受益。皇上不如暂时满足乐兴的要求,安抚他,暂时退兵。万不可起了冲突,让其他人左手渔翁之利。”

    卢策海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表示,卢学士分析的太有道理了,就该这么做。

    皇帝顾不得再昏厥,连夜给乐兴节度使写亲笔书信,信里表示赵贤妃之死全是有人蓄意挑拨咱们君臣关系,爱卿啊,你不能中计啊。痛失爱妃,朕也很难过,朕封你做郡王,不,封王好不好啊?

    乐兴节度使见皇帝如此懦弱,不欺负白不欺负,沈琤能欺负,他更能欺负。于是表示绝不接受册封,一定要去京城,和皇帝一起救出凶手!他非常确信,凶手就在京城内。

    自打这消息散布出去,各路节度使都不乐意了。封定北的沈琤做郡王也就罢了,我们打不过他,但乐兴这家伙算什么玩意,打卫齐泰的时候不上京,保留了不少实力,地盘才做大的,也就比我们强一点,怎么就封王了?

    您封乐兴节度使,我们也要封王!

    没错,排排坐,齐封王!

    上京,上京,同去同去!

    皇帝气的要死,都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朕要叫人了!

    叫啊,您能叫谁啊,不说被定北打的落花流水的禁军,就说还听您命令的几个节度使,真打起来也是各个自身难保。

    好啊,都欺负朕,非找人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不可!皇帝一激动,诏书就发出去了:沈爱卿,快来救驾——

    卢丞相听到皇帝这么没做了,差点一口血呕出来,本来便就想让沈琤插手,皇上你怎么偏偏请他入京了,假如赵贤妃是沈琤所害,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皇帝也很委屈,谁让其他人欺人太甚,也顾不得最初的目的了,阻止这帮节度使上京,只有选让沈琤出兵了。他至少还退过兵,其他人是什么目的则不好估计,至少知根知底,还有小郡主这一层关系在。

    卢丞相只好望天,就不知道这一次沈琤进京,还会不会那么容易退兵走人了。

    喜欢强宠之下,必有娇妻请()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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