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儒兄辞作献茶人(1)

作品:《掌上冥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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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www.</p>时光不待细数,弹指一挥,又是一个月的闲散时光悄悄东流。

    福运客栈,茶客酒人,寥寥无几。店小二坐着打盹,口水湿了洁白的账本。

    人最多一桌客也只是两个席位的,他们品茶论道,相互敬杯。

    苏诠一杯热茶过身,顿时顺畅许多,而对面的人仍眉眼紧皱,放不开心情。

    “马公子,近来战事如何?可是烦忧?”

    马公子叹气,“为战事烦忧,烦忧不完…”

    “哎哟喂,太子…不…公子殿下…”寿喜大腹便便,晃着肥身急忙踏上酒楼,一见到主人便慌了口,呼唤得颠三倒四。

    “寿喜,多跑几步就能掉五斤肉?急什么。”他微微嗔骂。

    寿喜跑到马公子身旁,俯身窸窣几句,然后垂首待命。

    苏诠不知是何事,只静静看着他们,心中揣测不安,因为马公子面上虽不暴露,可脸色还是出卖了他心中忍的怒气。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马公子下命,寿喜遵命离去。

    苏诠想开口问是何事时,马公子先怒拳捶桌,看得出他的怒气忍了很久,“那帮人果然只会耍奸诈之计!”

    突然爆出一句骂语,苏诠即知大事不妙,“出了何事,公子为何动怒?”

    “燕王在漠北途中了敌军阿古思的埋伏,此时已沦为阶下囚。漠北大汗要挟我朝以十座城池来换燕王的性命。”马公子说着,额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冒出层层细汗。

    前段挟持了当朝太子,现又以燕王的性命割让城池,的确是狡猾鼠辈。

    苏诠也懂不能为人鱼肉的道理,道“定然不可答应,否则太长敌人威风。”

    谁人不懂这个道理,但敌军有燕王作为人质。别人也就罢,偏偏是中原皇帝的儿子。进一步两兵争锋,退一步以城池来换,对于当朝而言,都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哪有更好的办法?”马公子犯难了。

    苏诠扬起下巴,仰面寻思“公子,漠北的地势我们不是不熟,也不是没有去过,今下之计,唯有混入他们内部,将燕王解救出来。”

    “可是上次我从他们阵营逃走,那么大的动静,敌军也不是傻子,想必已经严加防范,我们变成苍蝇都难飞进去。”马公子说完,也寻思着好办法。他抬起茶盏晃了晃,杯面泛起细细茶纹,心中已有主意。

    “这一次,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我也不是从那没逃过生天过!”马公子说完搁下茶杯,茶水溅了一桌。

    苏诠因慕青衣一事,想来自己也颓废了许久,不如离开金陵陪同太子前行。

    “我同你一道而去。”

    “好!”马公子念在苏诠是苏将军之子,又有上次一回事,心想有他跟在自己身边一定不差,两人立刻商谋计划。

    远在天边的漠北,黄沙飞扬,阳光打在砂粒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被囚的燕王,仍然铠甲加身,静坐于地牢,像一头被困的猛兽。

    不,他就是被困的猛兽。

    “哈哈——”一串笑声,跟着脚步踏来。

    “那日你兄长落在我手中,且有人来相救,今日你就没这么好运!”

    燕王回头,眼前的阿古思气势嚣张,目空一切,两只大大的眼睛因狂笑而丑狰。这便是漠北大汗,细细追究起漠北跟中原的仇恨,那可是灭国之恨。

    当今的中原皇上,靠农民军起义,把阿古思的祖先从皇位上拉了下来。

    燕王冷笑“不知是谁向你走了风声,我才栽倒在你手上,小人之举,不足炫耀。”

    阿古思最看不得这种嘴上骂小人,其实自已比别人还要奸恶的小人,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清高自许的高凹,又假又奸!

    “堂堂燕王就高尚无比?上次你兄长被俘虏,难道不是你故意放给本汗的行踪消息?我阿古思生来为王,从没兄弟跟我抢王位,如今我最喜欢看兄弟相残,自取灭亡。而你们中原,兄弟争位的事还少吗?”

    “你卑鄙!”

    阿古思揭露了燕王不为人知的阴谋,的确,燕王也没有反驳,他默认了,或者说是怒认了。

    “你无需冷嘲热讽,本王虽对兄长有敌意,但我决不容得你对我朝大意放肆!”

    “哈哈哈,祁贞你听见了吗?他说的是不是好笑?”阿古思一阵大笑后扭头对祁贞发问,两人一齐笑着离开。

    两天以后,漠北领土多了两位陌生人。

    “驾,驾,吁——”

    骏马十分听人使唤,勇猛而乖顺。

    苏诠同马公子乔庄成漠北茶商一路驾车,马公子掀车帘道“苏诠,怎么停下了?”

    “公子,你看对面那个人。”苏诠朝对面的军队领头人撇了一个眼色。

    马公子看过去,遇上一支漠北军队扬威路过。而那名领头人再熟悉不过,他们都一眼认出来是阿古思的手下,名唤祈贞。

    “是他,那日在城郊,就是他抓我过去的。”马公子最熟悉不过了。

    “我们乔庄成这个样子他定是认不出来,我们前去搭讪他,随他混进去再想法子。”苏诠看看马公子,又瞧了一下自己的服饰,没有问题便开始驾马飞奔。

    马车与他们的军队狭路相逢,苏诠驾马故意冲撞,忙拉回马缰,祈贞拔刀而怒“你是何人?街上随意踏马,不要命了?”

    马公子闻声下车谦笑“祈军爷莫怪,鄙人姓梁,自梁乡茶坊而来,因急忙要向大汗献茶,家奴驾技不精,难免怕误时辰才冲撞了军爷。”

    “祁军爷?”你认得我?“祈贞打量眼前的马公子,可什么都打量不出来。

    因为马公子扮作老茶师,粗布烂裳,白胡子银发,自然没有人将他与年轻高贵的中原太子想到一块去。

    苏诠为自己的装扮技术暗自得意,又嘲笑祁贞是个草包,但是面上还得假装被吓到而维诺惶恐,苏诠连忙下车跪地,以漠北人的礼仪请罪。

    祈贞一听两个是梁乡茶坊的人,欣喜着忘记了怀疑,指着军队的后头发令“你跟在他们后面随我们而去。”

    事情挺顺利,也多亏马公子用了梁乡茶坊的名义。

    苏诠驾车晃悠悠跟在军队后面,回头对马公子使眼色问“公子,用梁乡茶坊的名义真的不会露馅吗?”

    马公子胸有成竹,有模有样地捋白胡“我在朝中早有听闻,阿古思是个茶痴,世上所有的名茶他都爱若珍宝。梁乡茶坊是漠北地最为出名的茶坊,阿古思频频邀请,梁乡茶坊都避而不见。这次我们主动上门,祈贞岂忍怀疑,巴不得我们跟他们一起走。”

    “你们在后面聊什么呢,还不快跟上!”祈贞的粗暴声音传来。

    苏诠在后面赶忙应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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