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章 洞房花烛

作品:《将军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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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三月初六,天明景和。长安镇国将军府家主大婚,苏门家主年已弱冠,官拜朝堂二品高位,名列英豪,权倾朝野,纵然麾下千军万马,也难逃美人情关。

    说书先生将此段佳话零零散散凑成一出话本子,讲到龙扬将军受二百军棍时总惹得一众夫人小姐拂袖垂泪。再讲到那日将府大婚,堂木一拍,折扇一挥,“...只见八抬大轿于将府门前安稳落地,夫人牵喜绸迈出轿门,细风掀动大红薄纱盖头一角,众人探脑瞧去,连连瞠目惊艳,那叫一个娇柔美艳,祸国祸心...”

    听闻某年某月某日,苏夫人为了听这出话本子乔装打扮出了府,只听到此处,便被夫君发现揪回了家。她夫君训道:“不像话!成何体统!” 她委屈的跺脚直哭,娇滴滴说道:“晚上...晚上不让你上床了。”

    素来不受威胁的大将军听这话服软服的厉害,猛捶自己胸口,连声哄道:“我错了,你打我消消气。请说书先生来家里讲给你听,外面都是坏人,少出门。”

    而那皆是后话。大婚当日,新人拜了天地,新郎官留在婚宴招待宾客,军中汉子捏准时机猛劲儿灌上级,一碗又一碗,一盅接一盅,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主帅来者不拒,喝得欢喜高兴。

    新郎官这喝酒的本事得他父亲真传,他读书练功解压的方式便是被父亲带到军营与人拼酒,上大碗喝,不到烂醉如泥不算完,才练出这千杯不倒的酒量。

    武仁轩内,新娘子坐在雕花大床上,喜婆丫鬟拿掉大喜盖头,卸掉了她头顶上点翠凤冠,金簪步摇,耳饰珠坠,免得过会儿妨碍新人洞房。深邃美眸环视着修缮过的武仁轩,看着不似以前那般刚硬了,尤是这雕花大床和落地铜镜深得美人心。

    窗外天光撤去,星斗移转,新娘纤手摸摸小腹,原来成婚是要饿肚子的,若是听师兄的藏个苹果也好。

    白纾姮于卧房内听着府中人声渐少,盘算着夫君该回来了,雕花大床上那床鸳鸯喜被惹人心头小鹿乱撞。喜婆说过,洞房夜时,女儿家要矜持些,要懂得欲拒还迎,这样男人日后才会知道怜惜;宽衣解带前,可与夫君提些要求,男人这时心急,要什么都会答应。

    要什么呢?正在新娘子对要求冥思苦想时,内室房门先开后合——她的夫君回来了,望着床上娇妻的俊眸中,遍布狼的凶光!

    那头大轩顶凶的雄狼早已饥肠辘辘,饿的晕头转向,却只能闻着肉香过活。狼自虐般的索取那点滴荤腥,于夜晚辗转难寐,日复一日。终于,挨饿的苦日子结束,狼的本性暴露无遗,他要将独属于他的那肉拆骨入腹。

    夫君虎狼般的目光将小狐狸吓得不轻,她不自觉顺床沿向后挪挪位置,然后想想,左右凡人不吃狐狸精,自己也不必怕。

    喜烛将俊毅面容映的酡红,委实喝得多了些,不过步伐还算稳健,二话未说,将娇妻压至身下的动作也不含糊。他早已陷进眼前女子的惊世美艳之中,眸光迷离,音色如酒醇厚,情浓低声道:“姮儿,你好美,迎轿时我只想将你藏起来,谁也窥不到,见不得。”

    修长指尖迫不及待扯开她吉服上的裙带,再扯下自己身上的宽纹腰扣,衣衫半解,他饿的难受发慌,再也等不得片刻。狐狸精忙想起欲拒还迎与要求,双手撑住他胸膛,拉起属于女人的一丝清醒。

    “那个,你日后不能骗我,在家里你要依我,不得惹我难受。你应不应我?”

    “应,都应你!”

    男人喘气如牛,意乱情迷,即便此刻要他奉上军权将印,他也应得!厚实双掌摁住她双手,十指紧扣,如愿以偿覆上鲜嫩樱唇。

    那夜,夫君骗了她,哄骗她不会痛,会轻些,却在合二为一时将她疼的落了几颗珠泪;那夜,夫君没依她,她每次娇弱的求饶只会激发男人兽性;那夜,夫君惹她难受得很,雕花大床晃悠到天边发白,浑身散架的她才得夫君允许沉沉睡去。

    血气方刚的郎君如餍足的野兽一般端详着猎物的模样,撩过她鬓间因汗而黏湿的乌发,吻过她湿润卷睫,细滑白皙的娇躯上尽是爱痕,青青红红,心疼,他真的心疼。

    他喜欢听娇妻唤自己名字,那娇声浅吟令他硬骨酥软。结实脊背与健硕上臂被女人指甲嵌了若干道红痕,大半是他与她共赴云霄时留下的。

    天下没有男人会舍得放开这人间尤物,那妖娆身段令人为之疯狂。连中原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也败下阵,在她身上俯首称臣。

    喜烛于天明燃尽,吉服腰扣裙带散了一地,春景旖旎,满室充盈着男女欢好后的情味。苏澄扬陪着娇妻躺至巳时,她怎么这么能睡?还睡得这样踏实安稳?

    男人炽热手臂锁在纤腰上,身背酸痛令她黛眉微蹙。试红床单上绽开殷红梅花,自今日起,她便是将府的苏夫人,从姑娘成了女人。

    此时院中通报的侍卫冷汗涔涔,壮起胆子禀道:“启禀将军,圣上召您入宫商议要事。”

    一刻钟后,武仁轩大门微动,辅国大将军朝服加身,脸色铁青,苏澄扬只觉屋外胜似冰天雪地,哪里也没老婆被窝暖和。起床的过程异常艰难,他第六次起床失败时媳妇醒了,还扯扯他的手,娇声道:“快些回来,等你吃饭。”

    苏澄扬胸中闷气直冲天灵盖,偏偏对谁也发作不得。新婚燕尔第一天早晨便将媳妇独自留在房内,朝中大臣成婚皆有三日婚休,到他这儿,别说三日,连早上温存缠绵都被剥夺的丝毫不剩。

    事实上,白纾姮并没等到夫君回来用膳,膳食是她与小姑和祖母一齐用的。席间因全身酸疼,夹菜时都扯着肩膀痛,小姑见嫂嫂夹菜不便,便将菜肴搁置嫂嫂面前。

    苏澄瑛将菜肴布好,笑道:“嫂嫂辛苦了,多吃些。”

    新娘子脸颊透红,垂下了头。老太君噙着笑意见着孙媳娇滴滴的害羞模样,只叹还是孙儿有本事,仅靠那般古怪脾性也能娶仙女回家,当真是苏门祖上显灵。

    皇宫大内,乾阳殿,大轩皇帝拖着病体于榻上休养。大轩皇帝历代圣明,只身体素来羸弱,便是储君李昭覃的身子骨也是弱不禁风。

    “臣参见圣上!”大臣合手躬腰揖着君臣之礼。

    李昭覃于病榻一侧扶父皇起身,皇帝颤巍巍抬手道:“爱卿平身。三日后,北藏使臣出使长安,太子代朕为使臣接风设宴,咳咳,此番北藏来人,也不知意图何为,如此将军也与太子一同出宴,多加防范。”

    “圣上放心,北藏使臣到达长安时,臣定会安排京中巡防哨卡,设宴时,也定会护得太子安全。”

    “好,还有一事。咳咳,席间,北藏使臣之间多用北藏方言交谈,朕听闻将军夫人乃北藏人氏,接风宴也一并领去,探探北藏人口风虚实。”

    苏澄扬迟疑再三,推拒道:“启禀圣上,臣妻她...”

    皇帝截话挥手道:“退下吧。朕累了,一切事宜由太子与将军商议。”

    “遵命,臣告退!”

    苏澄扬合手行礼退出乾阳殿,走之前,他望了眼李昭覃。为官多年,深知今日皇帝与他所言之事定是太子谋划。于公于私,他都不喜欢姮儿与太子扯上丁点纠葛。

    未时三刻,日头西移,暖阳当空。府上新上任的苏夫人褪了衣物,只留内里裹胸襦裙,外罩薄如蝉翼的轻丝细衫,躺在雕花大床上补眠。满打满算她睡了也不过两三个时辰,人有春困秋乏,狐狸精春困更厉害,再加上疲倦乏累,全身酸疼,困意席卷眼皮,睁开都费劲。

    直到有个男人肆无忌惮钻进她暖和被窝,夫人美背紧贴着硬实胸膛。她听不清那醇厚低音说些甚,只是胡乱应和着。

    “姮儿,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了。”

    她翻身偎进夫君怀里,唇边呓语,“嗯~”

    “将门聚少离多,圣命难违,着实委屈了你。可我...我会待你好的。”

    “嗯~”

    大将军的情话讲的别别扭扭,委实是他不擅文绉绉的情话和指天画地的海誓山盟,可总要与娇妻讲些耐听的,要她从此踏实安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我出征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你便是闺房生怨,那也得安生守家待我回来。这府上处处是我的眼线,府外更有驻京十万大军,即使我远在边关,你每日行踪我也了如指掌。届时,可不是你哭一哭能解决得了的”

    当耐听的情话变成了威言警告,怀中依偎的娇妻并没作声,却传出细微啜泣,反问道:“我...我在你心中便是这样一个人么?”

    苏澄扬慌得不知所以,迭忙望向怀中的人儿,娇艳面容梨花带雨,令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忙拭去她脸上泪痕连连否道:“不不不,不是,是我的错。姮儿,我只是怕...”

    “你怕甚?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怕甚?”粉拳伴着话语落在他肩头,惩罚他又对自己威言喝语。

    他任凭娇妻不疼不痒的粉拳落在自己肩上,只顾着牢牢将妻子锁入怀中。“我怕,怕你不要我,可我今生除了你,谁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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