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烨晴出手,置之死地而后生

作品:《嫡女归来之皇后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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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璃国女皇被皇太女毒害的消息就像是爆炸性新闻,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就传到了京城所有人的耳朵里。

    朱九霄为了皇位竟然连亲生母亲都敢杀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原本还是天之骄女,转眼之间就变成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与此同时,皇太女勾结梁国,卖国求荣,为了皇位要将青璃国变成梁国附属藩国,请了梁国的皇上皇后出谋划策的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听了气得要死,纷纷将朱九霄骂得狗血淋头,各种难听的谩骂和诅咒袭来。

    没过多久,狼狈不已的朱九霄现身在了闹市之中,她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愤怒和怨恨,拦住了守住宫门的侍卫就问,“朱鹫熙在哪里,孤要见她!”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奏效,得知她消息的侍卫就像是看到了巨额的宝藏一样,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团团将她围住,将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谁激动地大声喊了起来,“去告诉熙王和刑部的李大人,毒害女皇陛下的凶手抓到了。”

    立刻有人飞快地通风报信去了,都不到两柱香的时间,朱鹫熙和李大人带着侍卫急匆匆地赶来了,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已经是个杀人凶手一样,罪大恶极,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也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一种。

    朱鹫熙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出来,虽然她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皇太女,得罪了,请跟李大人去刑部走一趟,接受我们的调查。”

    朱九霄看向熙王的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恨意,她冷笑一声,扯着嗓子大声地喊起来,“调查什么?你不就是想说孤毒害了母皇,孤罪大恶极,竟然连亲生母亲都害得出来,是这个意思吗?朱鹫熙,你可真是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分明是你毒害了母皇,嫁祸到孤的身上来,你凭什么做到那么坦然的?”

    朱鹫熙被朱九霄骂得很难听,她却还是面不改色,“本王没有说是皇太女殿下毒害了女皇,然而事实的确是女皇和皇太女大吵了一架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彻底地绝了气息。所以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本王都觉得有必要和皇太女了解具体的情况。”

    她说得有理有据,就算是旁边有不少大臣和侍卫,也并不觉得朱鹫熙的这番话在哪里能够挑出错处来。

    朱九霄却不想陪她演戏下去,直接冷笑了起来,“孤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杀害了母皇,总有一天老天爷会亲自动手收拾她,绝对不含糊。”

    “不就是想叫孤待刑部大牢嘛,不就是想将所有的罪证都推到孤的头上去嘛,孤受着就是。朱鹫熙,你想要皇位大可以直说,只要你说了,孤也不是那么稀罕的,用得着用这种卑鄙无耻又恶毒的手段吗?青璃国反正你早就是摄政王了,当不当这个皇上对你来说有意思吗?”

    朱鹫熙被拆穿了心思,竟然也不觉得难堪,很冷静地说道,“皇太女殿下对本王有些误会,本王也清楚,你不管说什么,本王受着就是。但是本王做什么事情,都是按照女皇陛下的意思去做的,这点本王可以问心无愧。”

    “让孤进刑部大牢去吧,废话少说,但是想要定孤的罪就要当庭会审,孤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朱九霄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人押着她直接去了大牢,还是被关在了看守最为严密的牢房里。

    一整天的时间,朱鹫熙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人给她送饭吃,朱九霄饿得眼冒金星,浑身发软,直接躺倒在稻草上。

    到了亥时,朱鹫熙终于带着几个心腹侍卫,给她送了好几道精致还冒着热气的菜肴过来了,笑容满面地让人大开了牢房门,把饭菜放在了朱九霄的面前。

    “皇太女殿下,很抱歉本王今天忙着处理女皇陛下的后事,忘了让人给你送饭了,请你见谅。”朱鹫熙看起来很温和,就好像两人之间的那些明争暗斗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朱九霄也不客气,直接起来,端着饭碗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饿坏了,风卷残云般地将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

    “殿下果然是胆识过人,你就不害怕本王在饭菜里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死在牢房里吗?”朱鹫熙看她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心底反倒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皇叔,你还没定下我的罪名呢,这会肯定不会让我死了。我要是真的死了,你身上的嫌疑反而是洗不清楚了。你想要皇位,就必须要先定了我的罪,皇叔,你又要名声,又想要皇位,绞尽脑汁地算计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觉得累吗?我都替你累得慌。”

    朱九霄填饱了肚子,有了力气,再次跟朱鹫熙对着干了。

    她的眼底覆盖着一层冰冷的寒霜,“皇叔,你觉得你赢了是吗?不过我要让你失望了,就算你费尽心思,皇位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皇帝命,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是没有用的,你死心了吧。”

    朱鹫熙笑容渐渐地散去,她让身边的随从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心腹保证她的性命安全,“九霄,本王知道你和梁国的皇上皇后联手起来了,想要粉碎掉我的势力,换成你登基为新皇。你的主意打得倒是挺好的,然而梁国的皇上和皇后会真正地帮你吗?你现在遇到了这么大的劫难,他们在哪里?”

    朱九霄仰着头,眸子里是一派不容侵犯的尊贵,“你不是玉面狐狸吗,整个青璃国的事情都逃脱不了你的掌心,那你派兵去搜查通缉梁国的皇上和皇后啊,把人揪出来在这里杀了,你不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还问我做什么?”

    “分明是你在丹药里下了毒,这些年一直在用毒药慢慢地侵害母皇,现在又将一切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你这算计得不错啊。朱鹫熙,要么你在这里杀了我,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而且你让人放话出去,说我和梁国的皇上皇后联手,卖国求荣,梁国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讨得到任何的便宜。”

    朱鹫熙周身有寒冷的杀气散发了出来,她竟然笑了,“那是你母皇昏聩无能,她既然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想每天炼丹,尽情地享乐,就应该把皇位让出来。而不管是你,还是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都难担大任,既然如此,为何不把皇位让出来。”

    “既然你不肯说出梁国的皇上和皇后究竟藏身在哪里,本王也不会勉强,只要还在青璃国的京城里,本王都能找得到。他们不管是跟你合作,还是跟本王合作,得到的利益都是一样的,没差别。九霄,弑君夺位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识相的,还想活命,最好按照本王说的去做。”

    朱九霄直接躺到了草堆上,“等着明天三堂会审吧,定了我的罪,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我相信老天有眼,是绝对不会让你登基为皇的。母皇的冤魂不会散去,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朱鹫熙气得拂袖而去,清灵和清澜看到自家主子气得脸色铁青的模样,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不然我们直接将她给杀了,将最民都推到她的身上去,省得夜长梦多。”

    皇太女她也太嚣张了,当真以为自己很厉害,都已经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还想着跟王爷摆谱,不知天高地厚。

    朱鹫熙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在她还没有认罪之前,不能杀了她,她毕竟是皇太女,是储君,没有铁证如山摆在面前,本王堵不住幽幽百姓的口。”

    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管她怎么调整,都挥之不去,朱鹫熙都忍不住变得烦躁了起来,难道朱玉珍那个昏聩无能,耳根子又软,只会听取她意见的女皇真的有帝王之命,反而她这么能干,这么有才华,却什么都没有吗,她真的觉得很不甘心。

    “派人再去搜查一下,要是发现梁国的皇上和皇后,回来告诉本王,本王要和他们谈合作。不要冲撞了任何梁国人,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横生枝节了。”朱鹫熙对着身边的清澜和清灵吩咐道。

    那两个瘟神什么时候才走,为什么要掺和青璃国的事情呢,好好地在富饶的梁国做他们的事情不就好了吗?

    属下立刻领了她的命令离开了,朱鹫熙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安慰自己,现在所有的不安都是因为她太激动了,等到女皇下葬了以后,她就能顺利地登基成为新皇了,她这是期盼了太久的皇位终于要落到她的手里来了,所以根本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和激动,才会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然而第二天的时候,朱鹫熙才知道自己错得究竟有多么离谱,朱九霄对她自己有多么的狠,梁国的那对帝后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就用绝对的实力将她碾压得干干净净,让她差点死在了会审的堂前。

    清晨天刚亮,狼狈不已的朱九霄就被狱卒强行压着,来到了刑部审理案子的堂前,几乎整个京城里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

    朱九霄被强压着跪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半点皇太女该有的尊贵的气息,有的只是阶下囚的慌乱和狼狈。

    几乎所有的人在从女皇宫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里面,东拼西凑出了一个真相来,已经下意识地认定了朱九霄就是谋害女皇的凶手,她已经被权欲熏昏了头脑,不会再顾念什么亲情了。

    刑部李大人将惊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殿下,抱歉微臣在这样的场合审问您,着实是女皇死得太蹊跷,为了查清楚女皇驾崩的真相,还请殿下配合微臣的审问。”

    “听伺候女皇的宫女说,女皇在和殿下见面之前,身体还很强壮,在殿下见女皇最后一面的时候,两人大吵了一架,吵得很是激动,后来女皇感觉不适就睡下了,第二天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七窍流血而亡,有这回事吗?”

    朱九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得很详细了,还问孤做什么?孤又不是学舌的鹦鹉。想要定罪就直说。”

    李大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堪的色彩,“为了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微臣还叫了侍奉女皇的宫女过来,将详细的情况当着众大臣的面都讲一遍,重现当日的情形。”

    然后就是伺候女皇的宫女和太监,连同白天把脉的御医都被请来详细问话了一番。

    所有接触过女皇的宫人和御医的话都证明了女皇在白天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身体健康,除了不能大喜大悲,脉象正常,再活个二三十年都没有问题。

    女皇是在和皇太女谈话以后身体才出现不适应的情况,也是因为皇太女,女皇怒急攻心,再后来被毒药毒死了。

    证据都指向了朱九霄是毒杀女皇的凶手。

    铁证如山,朱九霄哪怕就算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她的心就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彻骨的寒冷。

    李大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心痛又怜悯,“殿下,女皇陛下是您的亲生母亲,您怎么能那么糊涂,犯下这样的大错啊,您是储君,是青璃国下一任女皇,为何非要那么着急呢?”

    朱鹫熙在旁边看着,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转瞬即逝,“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就按照青璃国的律法行事了。殿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应该不会有任何异议吧,得罪了。”

    旁边做记录的官员将详细记录下朱九霄犯罪的事情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张纸,递到了朱九霄的面前,带着鄙夷的,面无表情地说道,“还请皇太女殿下签字画押吧。”

    朱九霄手上戴着沉重的镣铐,忽然之间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巨大的力气,直接跳了起来,指甲里的粉末撒向了身后制服着她的两个侍卫,毒药准确无误地撒进了侍卫的鼻孔,两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声,直接捂住了不停流血的鼻子。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朱鹫熙的面前,镣铐的链子勒住了朱鹫熙的脖子,眼睛通红,状若癫狂,大声地对着众人喊道,“孤才没有毒害母皇,不是孤做的事情,孤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朱鹫熙被她的链子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脸上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显得狰狞而恐怖,“朱九霄,你在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杀人不成?”

    朱九霄继续勒着,冷笑了起来,“皇叔,栽赃嫁祸的把戏玩得很在行啊,是你早就对皇位有了觊觎之心了,是你毒害了母皇,还将一切事情推到孤的头上来,堂而皇之地把孤给弄死了,你就能登上皇位了是吗?我不认罪,我对天发誓,我现在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真正毒杀了女皇的人是熙王,她是乱臣贼子,是她想要登上皇位毒杀了亲姐姐!”

    朱鹫熙没想到朱九霄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潜力,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心底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究竟从哪里来了。

    “你做什么?朱九霄你别太放肆,你以为挟持了本王就能抹杀掉你谋杀女皇的罪名吗?你不光是弑君,你还弑母,这些罪名在你的身上一辈子都洗刷不掉。还不快点放开本王。”

    朱九霄将熙王的脖子勒得更紧,整个人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那就同归于尽好了?让你的侍卫再靠上来一些,对着我一箭穿心,将我的头颅砍下来,有你陪葬我就算是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变得孤单。”

    朱鹫熙差点断气,死神的剑已经悬挂在了她的头顶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也害怕被逼到了绝境,状若癫狂的朱九霄真的把她给勒死了,忙不迭地对冲上来的侍卫说道,“别过来,都给本王退下,别冲动。”

    朱九霄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嘲笑声,“皇叔,孤还以为你不怕死呢?怎么现在这么怕死了,是害怕你自己死了,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想要得到的皇位都拿不到了是吗?不是说好的不留恋权势的吗,那现在那么怕死做什么?”

    朱鹫熙性命受到了威胁,她吓得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只能好言好语地哄道,“你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就算你毒害了女皇,你也是女皇最疼爱的女儿,没有人会要你的性命,你何必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来呢?”

    朱九霄直接拿着链子在她的脸上用力地敲打了一下,提高声音大声说道,“你放屁,孤没有毒害女皇。你们这些大臣都听好了,孤和女皇见了最后一面不假,但孤绝对不会毒害女皇,这一切都是朱鹫熙的阴谋诡计,是她在丹药里下了毒,又收买了服侍女皇的心腹,毒害了女皇。”

    皇太女到底做了好多年的储君,只有她的骄傲,“孤可以对天发誓,也能去女皇的宫里,当着女皇还没有散去的冤魂,问心无愧地说没有毒害女皇。”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朱鹫熙她肯定会死在我的手里。”朱九霄铁链勒着她恨了很多年的皇叔,这一刻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皇叔,不是说我毒杀了母皇吗?我们现在就去母皇的宫殿,她的遗体还没有下葬呢,我当着她的遗体面,当着她还没有散去的冤魂说,走啊。”

    朱九霄一边说,也不管朱鹫熙什么反应,直接挟持着她朝着女皇生前所住的宫殿走去,那些追随着朱鹫熙的大臣,还有那些宫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女皇的宫殿里,朱玉珍的遗体被放在珍贵的南海沉香木打造的棺材里,朱九霄红着眼睛,心痛如刀割,然而她还是对着已经死去的母皇大声地说道,“母皇,我真的没有下毒害你,一切都是这个佞臣贼子她算计的一切。您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放过害你的人。”

    朱九霄一边说一边哭,忽然嘴角处有暗红色的鲜血渗透了出来,让她的脸色乌青,看起来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她像是落入陷阱的困兽一样,“母皇,请你一定要显灵,儿臣可能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我被朱鹫熙在昨天晚上的饭菜里下了剧毒,我也要死了。”

    那些大臣看着悲痛欲绝的朱九霄,哪怕脸上并没有显示出分毫来,心里却已经震撼至极。

    难道他们真的误会了皇太女殿下,她并不是真正毒杀女皇的凶手,这一切都是熙王精心设计的阴谋,故意嫁祸到别人的身上去的。

    “朱鹫熙,你敢对天发誓吗?你要是没有毒杀母皇,你就发誓。”朱九霄状若癫狂地威胁道。

    “本王没有做的事情,犯不着对你发誓,本王自然也是问心无愧的,皇太女,倒是你别嫁祸到本王的身上来才是,本王怎么可能昨天夜里在你的饭菜里下了毒。”

    朱鹫熙心里又生气又害怕,她也尝到了被人诬陷那种百口莫辩的痛楚了。

    朱九霄这个贱人,原来她一直挖着坑等着自己跳进去呢,哪怕拼尽了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在乎。

    “母皇,我时日无多了,我被下了毒估计也活不了了,但是我不想落到朱鹫熙这个奸臣的手里,等到黄泉路上我给你作伴吧,反正我落到朱鹫熙的手里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原谅我这一段路没有办法陪着你走。”

    她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脸色越来越乌青,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七窍流血,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那状态赫然和女皇死的时候状态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