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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志远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莫言非，然后说道“两米高的院墙，他能轻松跳过去。我给你一把梯子，你还是过不去，这就是差距。”

    莫言非想了想“那我一天喝一杯，时间久了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喝不醉？”

    莫志远一笑“我明天给你买只猫，你天天接触猫，是不是就能不害怕猫了？”

    莫言非不高兴地问道“哎，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不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吗？不如你一起都锻炼一下。”

    莫言非一撅嘴“你这当爹的怎么这样啊，专挑人家的短处说。”

    “我挑你的长处说，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想不出拒绝别人敬酒的理由吗？难道非得喝酒吗？你想过没有，无论你怎么锻炼，喝酒都是有极限的，无论你的极限是三杯还是三十杯，过了量都是醉。无论男女，醉酒都会造成失态，弄不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ii

    莫言非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以后不喝酒了。咱说正事儿吧。”

    莫言非看着父亲，小声说道“爹，你知不知道菁儿是张家大太太抱养的？她跟张宗奎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莫志远皱了皱眉，这个消息让他很意外。他原以为是大太太身体不好，所以张宗奎才只有张雅菁一个女儿，如果张雅菁是抱养的，那么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莫言非盯着父亲“你也不知道吧？这是大太太身边的如玉说的，张老四说他以前也不知道。”

    莫志远想了想“这件事，你也要装做不知道，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再跟宗泽提起。”

    莫言非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跟张老四提？”

    ii

    “宗泽是个爱面子的人，他大哥的家事，他当然不会想和你讨论。所以，你以后不要再问他任何关于张宗奎的事情。”

    “爹，你跟张宗奎认识很久了，你觉得他会不会为了一千块大洋杀了菁儿？”

    莫志远一愣“你怎么会这么问？”

    “如玉说，大太太给菁儿留了一笔钱，还有首饰、地契，我推算这些东西至少值一千块大洋。”

    莫志远一笑“傻闺女，一千块大洋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可对于张宗奎来说，不算什么的。再说，如果他想要，有很多办法把钱弄到手，实在没有必要杀菁儿。”

    莫言非想了想“也是，那杀死菁儿的凶手，还应该是赵巧儿，张宗奎不再追究凶手，是不想为了一个抱养的菁儿，而让自己的亲儿子失去亲娘。”ii

    莫志远看着莫言非心说闺女还是阅历浅啊，如果张雅菁是抱养的，难道张雅宣的身份就不值得怀疑吗？

    莫言非见父亲沉默不语，问道“怎么了？”

    莫志远说道“这件事有些复杂，你做事之前，必须跟我商量。”

    莫言非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明天我去白云观找吴老道要钱，也会带着冯强，如果吴老道闹起来，我会让张老四顶着的。”

    莫志远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家闺女做事之前会先找个顶雷的。

    莫言非拿起茶几上的桔子，边剥皮边问道“你们晚上吃的什么？我还饿着呐。”

    莫志远审视着女儿“你上午跟吴妈说，你去找吴老道算命了？”ii

    莫言非脸一红，瞄了一眼吴妈的房间门，小声说道“你没跟吴妈说我在骗她吧？我真不是有意要吓吴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一般人的反应。”

    莫言非吃着桔子，继续说道“吴妈没有钱，可她知道求寿需要五百块大洋时，劝我别担心，她会想办法。这说明吴妈心里有我，把我看得比钱重要。可张宗奎不是，他知道大太太相信吴老道说的话，却还不肯出那五百块大洋，这说明他不只是不担心菁儿，他恐怕连大太太也没放在心上。”

    莫志远看着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你想啊，如果我担心路边的乞丐会冻饿而死，跟你要十块大洋，要给那个乞丐买棉衣和馒头，你会不会给我拿十块大洋？”

    莫志远一皱眉“理由合理，我会给你拿那钱。不过你这例子不恰当，雅菁还没到生死关头。”ii

    莫言非想了想“嗯，那我最近常做噩梦，想跟你要五十块大洋，去庙里点一个长明灯，你会不会给我拿钱？”

    莫志远说道“如果我不给你拿这钱，你会不高兴，为了让你高兴，我只能拿这钱。”

    莫言非一拍茶几“对啊，就算张宗奎不相信吴老道说的，可他为了能让大太太安心，也该拿这钱啊，五百块对于我们家来说是有点多，可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太难啊。”

    莫志远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张宗奎在外面是有别院的。”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爹，你说张宗奎外面有很多女人，而这些女人之中，只有赵巧儿生了雅宣，是不是值得怀疑？”

    莫志远轻咳一声“小非啊，有些话不是你该说出口的。”

    莫言非尴尬地一笑“爹，我知道，这不是咱俩说嘛，我跟张老四什么都没说。”

    “嗯，以后也不要说，这事儿，先放一放。你明天该上班了吧？”莫志远问道。

    “我明天还要去找吴老道要钱呐。”

    莫志远点头“嗯，然后该上班了吧。”

    莫言非看着莫志远“我还要去查一查，菁儿吃的药是哪来的，怎么入的菁儿的口。”

    “你有线索吗？”

    莫言非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既然没有一点头绪，你还是先去上班吧，免得让其他同事说你不务正业。”

    莫言非抿嘴说道“好吧，我后天上班。不过，你还是让我做探员吧，探员的身份，调查事情会方便很多。”

    莫志远为难地说道“闺女啊，我们就不用再讨论这件事儿了吧。”

    “爹～”

    “你不是还饿着吗？快去厨房找点吃的吧，我先去睡觉了。”莫志远说着，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莫言非看着父亲的背影，喊道“我要当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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