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万般皆下品2

作品:《极品女医:弃妇带娃也嚣张

    “吓!”

    赛台之下传来一阵惊呼,赛台之上的五州参赛者也是大吸了一口凉气!

    万般皆下品?闹呢吗这不是!

    “万般皆下品?你当这是读书呢?”焦方毅讥笑出声,脸上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掩都掩不住。(..l)

    “那娘子,你要是不会鉴‘药’,趁早回家带孩子,来辩‘药’大会凑什么热闹!”拍桌而起的‘药’商一脸怒气,口中更是毫不留情。

    “怎么,辩‘药’大会,竟是不让人说实话的吗?”顾长生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的很。

    不知何时,评委席边缘的那名老者浑浊的老眼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往这边看来。

    “少信口开河!哪个不让人说实话?可有你这么鉴‘药’的吗?你懂‘药’吗?”‘药’商脸‘色’涨红,那个气啊,“古人诚不欺我,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这话说完,顾长生不乐意了,一个冷眼扫来,声音清冷,“鉴‘药’归鉴‘药’,就‘药’论‘药’,何必人身攻击?”

    丫的,这时代的‘药’当真算不得上品!由此可见,‘药’材炮制之术的差劲,那是得差劲到什么地步,竟然还尼玛自欺欺人的不让人说实话!

    “好一句就‘药’论‘药’,你倒是论啊?你连鉴‘药’都不会,望闻尝品,你何时正儿八经的鉴‘药’了,简直就是信口开河!”

    ‘药’商的话获得了一种评委的赞同,他们纷纷点头附议。

    “如此鉴‘药’,当真是草率了!”

    “这可是辩‘药’大会,岂容如此儿戏!”

    “……”

    随着评委‘药’商们的窃窃‘私’语,台下更是一片喧哗。

    “长生娘子到底会不会鉴‘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真要是输了,咱们往后五年抓‘药’岂不是要更贵?”

    “我看长生娘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难道那真的是下品‘药’?”

    “不应该啊,连胡太医都说那是中品和上品‘药’材,怎么会有下品呢?更何况还是万般皆下品?”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无疑给了拍桌而起的那位‘药’商勇气,只见他不屑的挥了挥手,眉眼嚣张,“你已无需再比,下去吧!”

    顾长生神‘色’如常,胡一海等柳州医者尽皆面‘露’惊慌……

    就在顾长生一耸肩转身往回走之时,一个老迈的沙哑声音传来。

    “且慢!”出声的正是那位闭目养神的老者。

    顾长生回头,皱眉对上那位老者,“还有何事?”

    她已经不屑于比试了,毫无意义啊!这简直是‘浪’费睡觉打瞌睡的时间!

    “娘子认为鉴‘药’台上之‘药’皆是下品?”

    何止鉴‘药’台上的,所有的‘药’都算不得上品,顾长生暗暗想着,双手一抬,无可奈何道,“诚然,不过显然你们不这么认为。”

    “严老,何必跟这无知的娘子啰嗦?”适才还嚣张至极的那位‘药’商顿时有所收敛,恭敬的一弯腰施了一礼问道。

    严老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脸看向顾长生,“既然如此,那就劳请娘子细细说来。”

    顾长生眉尾一挑,看众位‘药’商对这位严老的恭敬之态,想必这位严老在‘药’商中的地位超然,如此的话,她倒是不好直接拒绝。

    “长生娘子,长生娘子你倒是说啊。”胡一海在一旁急的直跳脚。

    “长生娘子,你要是不说,那咱们可就直接出局了啊!”

    在众人的祈求之下,顾长生缓缓走回了鉴‘药’展台,伸手拿起了第一味‘药’,开口,“此确乃滇地文山所产的三七,滇地文山盛产三七,量大质佳,文三七之名人尽皆知,可此三七却是下品无疑。”

    众人听到此言,一阵儿皱眉。

    唯有那位严老,神‘色’如常,眼中隐隐有着一丝笑意,“何解?”

    “三七分为‘春’七和冬七,‘春’三七是指摘除‘花’籉后采挖的三七,八月份及时采摘了三七‘花’,避免了三七‘花’汲取三七主根的营养成分,此时所摘的三七饱满而且‘药’效上佳,可我手中的三七,体大质松,晒干后这表皮拉槽明显,当是冬三七无疑,是以我鉴定此乃下品!”

    众人尽皆皱眉,胡秉志更是眉头深锁,神情莫名。

    赛台之下不知顾长生所言真假之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严老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顾长生拿起旁边的一味‘药’材,勾‘唇’讥讽一笑,“这是重楼?胡太医适才将此鉴定为下品重楼,长生本不想拆穿他,可是既然严老问了,那长生就不得不说了,长生将此也鉴定为下品,是因为它是万年青,具清热解毒、散瘀止痛之效,可若说这是重楼,那长生只能说,这是伪品。”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胡秉志的双眼顿时瞪圆,“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赛台下的唏嘘之声更甚,伪品?竟然是伪品?

    连胡太医都未鉴定出来,怎么可能是伪品?

    这场比赛,当真是跌宕起伏,比起以往更具有戏剧‘性’和可看‘性’,就是不知道长生娘子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想必严老和诸位‘药’商心如明镜,这万年青处理的工艺,比之重楼简直以假‘乱’真,可若是诸位把这个当重楼卖与我柳州医行,恕我直言,长生是万万不敢收的。”

    评委席上的‘药’商脸‘色’青红蓝绿转换了一圈,转头求解的望向严老。

    “长生娘子不必忧心,此‘药’乃是老夫特意为了辩‘药’大会而备,我亳州‘药’商会绝不会做出以假充好之行。”严老一边捋着长须,一边含笑以对。

    ‘药’商们皆松了口气,他们的名声差点坏到了这味假重楼上,严老突然出现在辩‘药’大会,竟然还准备了这手,可真是吓死个人了!

    顾长生暗自点了点头,她就说吗,怎么一众的‘药’商对待严老都颇为恭敬,原来他竟是亳州‘药’商会的,古往今来,亳州都是中‘药’材最大的集散地,看来严老的地位果真举足轻重。

    “听严老这口气,长生娘子莫不是说对了?”

    “这还用说,长生娘子是谁,那可是咱柳州大名鼎鼎的神医娘子!”

    在众人欢欣鼓舞的议论声中,顾长生拿起了另一味‘药’,朱‘唇’微启,“远志,三至四年生入‘药’为宜,此‘药’材表面呈淡灰‘色’,横皱纹略浅,应是不足三年期,是以确为下品。”

    “九十月份采摘的黄芩,可表皮略皱,应是出土后淋雨所致,此‘药’只能勉强算得上下品。”

    随着顾长生的话,众人齐齐的倒吸了口冷气。

    好毒辣的眼力,只一眼,被前几位认定为上品的黄芩,竟然成了下品!

    黄芩禁忌淋雨,否则‘药’效大减,这是所有医者都知道的事实,可是也是最容易忽视忽视的。

    焦方毅一脸的不甘,胡秉志的脸‘色’也逐渐的变黑。

    胡一海等人则是面‘露’喜‘色’,不由紧张的握紧双手。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眼瞧着就被赶走出局了,却峰回路转,硬生生的让长生娘子给扳了回来。

    不过此时胡一海相信,若非是严老出声唤住长生娘子,她或许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真走了……

    “南沙参入水剥皮,这将南沙参用北沙参的手法炮制,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药’效去了大半,勉强算是下品。”顾长生将手中的南沙参丢到一边,‘唇’角微勾,“剩下的,还用我一一细说吗?下品,皆是下品,就连勉强够得上中品的都没有,更遑论上品‘药’材,我的鉴‘药’结果就是这个,若是没事,我且回去接着睡觉了。”

    “诚如长生娘子所言,此次辩‘药’大会,却无上品‘药’材供品鉴,长生娘子慧眼如炬老夫佩服。”严老在‘药’童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老夫期待明日开始为期半月的制‘药’赛,长生娘子也能如今日这般一鸣惊人。”

    顾长生皱眉看着率先离开的严老,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那这次比赛的结果呢?”怎么没人宣布结果?她还等着回客栈睡觉呢!

    “第二十一届江南辩‘药’大会鉴‘药’比试,柳州医行顾长生胜出。”

    随着唱礼人的大声宣布,赛台上下传来了‘激’动人心的喧嚣之声。

    “赢了!我们赢了!”胡一海不敢置信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赢了,我们柳州赢了,我们往后五年抓‘药’可不用再这么贵了!”观赛的百姓更是兴奋,奔走相告,大有普天同庆的势头。

    关系到切身的利益,哪个不‘激’动?

    焦方毅一脸恨恨的看着柳州医行这边人声鼎沸,道喜之人不断。

    而胡秉志却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落败的颓废。

    “切莫高兴的太早,你莫不是忘了,六年前我已经是中品炮制师?”路过胡一海身边,胡秉志好心的提醒道。

    胡一海顿时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叔父,叔父……”

    “怎么了?被人抢钱啦?”顾长生回头就看见胡一海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忍不住拿他吝啬的‘毛’病打趣。

    “长生娘子,长生娘子,我叔父他前往上京之前,就已经是中级炮制师傅,所制之‘药’,连‘药’商都刮目相看,此时,此时怕是……”想到叔父适才的胜券在握姿态,胡一海心中一阵惶恐不安,可还是如实说道,“此时怕是已经是上品炮制师傅了!”

    “上品炮制师傅哇……”顾长生打了个哈欠,喃喃的重复了句。

    “上品炮制师傅那又如何?”

    丢下这么一句,顾长生哈欠连连,转身下了赛台,她是病号,她要回去睡觉,谁都别拦着她!

    再敢拦她,仔细她咬人啊!